能否叫他們這些人的半生辛勞不打水漂.....
得看少主的理智在不在。
唉。
這段私情,並不是他侄兒陳墨魚說的那樣簡單。
什麼男人也無妨,快樂難尋。
陳老五豈能不知少主想要的快樂是什麼。
可這是他們多少人的半輩子辛勞?
哪能一句快樂至上啊。
如果人人都奔著快樂至上,豈有今日即將邁上皇位的季家?
誰不想自私的隻顧自己,誰不想跟家人長相廝守。
少主想要的快樂。
是幾乎碾碎他們的半生辛勞。
若傾儘全力的扶持少主去登皇位,事後失敗。
那算他們無能,死也甘心。
可若是離皇位隻差一步,少主卻因私情.....
誰能甘心?
心裡諸多苦楚和擔憂,難以言說。
想起來都是悲涼。
陳老五現在還能裝出笑臉,是天塌了之後強行堅韌著。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從大局來說——
他此刻由衷的希望少主能順心如意。
儘快....
儘快跟那韓王世子兩情相悅吧。
最好能讓韓梟因私情所至,主動奉獻出南部的一切,不與季家相爭。
如此一來。
天塌的就是韓王了!
這是陳老五一個對季家儘忠儘義的幕僚,能夠在短時間內,思索出來的破局之法。
最後再從私人角度說。
他倒是....唉。
也是真心希望季阿元能高興。
棺材邊的那場痛哭,給陳老五帶的衝擊力很大,說不心疼都是假的。
總之思索許久後。
於公於私,陳老五這才決定知情不報。
選擇了一條能兩全的路。
那就是——
膳廳門前的廊下。
季滄海跟牛得草他們都進去了。
陳老五板著臉拽住季清歡,低聲說:“我替你打掩護,你想乾什麼就去,可要爭氣些,叫那韓梟一切都聽你的,啊?”
他們季阿元這麼優秀。
配十個韓姓紈絝子都綽綽有餘!
聽聞韓梟還不怎麼願意?
陳老五咬牙說:“你...你要是不懂得...你多跟墨魚學學,他當年追求金珠可是花樣百出,起初金珠壓根兒沒瞧上他,後來不也喜歡的很?”
“我知道,墨魚那小子心裡有怨氣,怨我不叫他緬懷金珠,豈知我是怕他過度沉溺亡妻,無法重新開始,他年紀輕輕怎能就此孤身....”
“罷了罷了,你們都有主意不聽話,你看著辦。”
陳老五倉促轉身進去了。
叫他提醒這些事,真是難以啟齒。
老臉羞臊的很。
“......”
季清歡:“?”
五叔什麼意思,幫他打掩護?
支持他去追韓梟?
還讓他跟墨魚學習怎麼追人?
這還是那個嚴肅古板、不理解斷袖之戀的五叔嗎。
怎麼轉變心態了啊。
話說——
陳墨魚那個悶葫蘆擅長追妻?
真的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