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季清歡,吻技又差勁又短暫,沒嘗到滋味兒就走了,就這還來示愛,還來親我,”韓梟摸著小木牌,抱著毯子在床上滾了一圈,“...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嗯?喜歡的多不多?等我滅了季家,先把你關起來親上三天三夜.....”
他朝小木牌碎碎念。
可惜小木牌不會說話回應他。
睡覺吧。
晚安,親親小木牌。
“......”
與此同時。
季清歡剛洗過澡換了寢衣,坐在軟榻上畫城建圖紙。
可是畫不進去啊。
心亂的很。
“墨魚。”季清歡往外喊。
墨魚正好端著湯麵走進來:“在。”
“你說....”季清歡用毛筆杆頭蹭蹭額角,盯著手邊的燭火燈芯,“我今天,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墨魚一愣:“哪裡過分?”
他把湯麵放到矮桌上,擺好筷子推過去。
“...我闖進韓府,在那麼多人麵前沒給韓梟留麵子,還把他踹進魚池裡,往他頭上倒酒,他那樣的脾性不得氣死過去?往後更不願意搭理我了。”
季清歡是真有些懊惱。
他把病懨懨的韓梟踹進魚池裡,現在後悔了。
他琢磨:“雖然是夏天,但魚池的水也很涼.....”
韓梟會因此生病嗎。
這樣想想季清歡心裡就更.....
他當時真的不該動手,確實太衝動。
更不該動嘴咬韓梟。
韓梟那麼要麵子的人,嘴上傷口估計得兩天下不去,怎麼出門見人,必然要生氣的躲在屋裡不出來.....
萬一再生病了豈非更可憐?
想到韓梟生病又憋氣......
“嘖。”季清歡後悔極了,心疼的都要吃不下湯麵。
以前打完韓梟都不會懊悔。
現在想的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