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難受,”韓梟坐在躺椅旁邊吐了半天,又漱過口,這才懨懨的歪到季清歡右臂上,“一想到我喝了那些湯水,還是反胃的很.....”
“吃點橘子壓一壓?”季清歡用右臂攬著他腦袋。
“不,”韓梟鼻尖抵著這人的袖子。
聞見跟自己身上味道相同的清荷浴液。
主料是皂角,薄荷,荷花香粉,潤膚油露。
他隔著衣裳咬住季清歡手臂一點肉,嗓音很悶:“你來嘗嘗我嘴裡有沒有那個味道。”
“嘶,”季清歡胳膊被他咬的癢。
挪走避開,卻又被韓梟用腦袋壓住。
他隨口拒絕——
“不必嘗,你便是吃過屎也早就渡給我了。”
“?!”
韓梟被他說的胃裡更惡心。
他齒間咬重一點,話語含糊不清:“你說什麼.....”
“疼。”季清歡心罵這人是狗吧。
“鬆嘴,”他右手彎折蓋在韓梟臉頰上,指尖揉捏著韓梟白淨的耳垂,低聲解釋,“你喝過補湯又吃了水果,喝了兩三盞茶水,隨後又在竹榻上與我...我早就嘗過了。”
“反反複複,嘗的很夠。”
最後八個字季清歡說的極小聲。
韓梟無奈抬眸瞪他:“我就想再叫你嘗嘗,不可以?”
“可以,”季清歡答的很快,隻是咕噥道,“...想親親下次直說。”
廢話半天做什麼。
季清歡朝身側竹簾縫隙瞥出去.....
庭院裡並沒有侍衛守著,隻有遠處門口站著一些守門人。
“嗯,親。”韓梟往後一靠就倒在季清歡懷裡,枕在半躺著的人大腿上,仰頭閉眼撅嘴一氣嗬成。
“......”
季清歡皺眉,猶豫著低頭親在這瑰粉色的唇上。
很輕很快的啄了一下。
“沒嘗到。”韓梟挑著眉抗議。
啊。
沒糊弄過去。
季清歡抿唇默了默,抬手捂在韓梟口鼻上:“...說實話我現在也有點嫌棄你,明天再親行嗎。”
這是一位喝過虎鞭湯的勇士。
季清歡說:“老虎的幾把我不想吃。”
“......”
“......”
“季清歡!”韓梟一點就炸的惱了。
他勾著季清歡的脖頸壓下來,飛快撬開唇舌、強行把舌尖擠進去掃了一圈!
隨後咬著季清歡下唇給他丟了句話。
“!?”
我操、這不要臉的。
季清歡俊臉一熱往韓梟腰腹撓了一把:“我不吃!”
“本世子早晚喂你嘴裡,由不得你不吃。”韓梟聽見外麵有腳步聲,鬆開季清歡的脖頸從搖椅裡離開,叉著他勁瘦有力的蜂腰往旁邊走。
純白衣衫叫他穿的鬆鬆垮垮,端出一副懶洋洋的淫浪樣兒。
腿長到季清歡得抬頭才能瞧見他的肩。
這人真是.....
那邊華生已經抱著棋盤走進門。
季清歡不能還嘴,以至悶紅了耳尖兒:“......”
靠。
韓梟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方才,他叼著季清歡的唇惡語道——
“我的你吃不吃?”
“......”
下棋,賞花。
煮蓮藕茶給小世子清清腸胃。
一整個下午就這樣悠閒散漫的度過,煮蓮藕茶時,在華生轉身去扇炭火的時候,韓梟在後麵掐了一把季清歡胸前。
嘶。
惹的季清歡險些喊出聲,偏頭朝韓梟肩部咬了一口!
於是,韓梟的右肩落下一隻牙印兒。
他倆算是又扯平了。
如此廝混到傍晚晚膳時,外麵墨魚求見。
彼時季清歡正在喂韓梟喝甜羹。
你一勺,我一勺。
原本這樣獨處的時間就不多,韓梟不滿意悠哉的時光被打擾,卻也怕是有正事,朝門外喊:“叫他進來。”
正好進來看看季清歡是怎麼喂他喝湯的。
又喝了幾勺。
能聽到墨魚的腳步聲在靠近.....
季清歡正要擱下湯碗,旁邊韓梟就懟他:“怎麼,不舍得給他看見?怕死魚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