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快,慫的也快。
“......”
韓梟本來是想勾搭的叫季清歡過來。
這會兒才想到季清歡膝蓋有傷,怕是撲不了他。
也罷。
還是得他自己來。
淺金色的紗幔在燭光裡總有種彆樣風情,尤其是被放下來以後,床邊擺著兩雙木屐,室內香爐依舊煙霧嫋嫋。
季清歡膝蓋的傷口好像裂了,但也沒有很疼。
一點點血跡從膝蓋上蜿蜒流下,蹭臟了韓梟的側臉,這讓季清歡在呼吸混亂的間隙裡,還想伸手去幫韓梟擦臉。
韓梟卻不抬頭的捉住他手腕,放到自己半披著發的後腦上。
讓季清歡扶著他的後腦。
七上八下。
季清歡吸氣:“...你為什麼做什麼都比我快。”
包括這種不正經的事。
“?”韓梟險些被這句話氣笑了,按著肩側季清歡的腿,抬頭用過度殷紅的唇說,“請把話補全,應該是我學什麼都比你更快一步。”
唔。
這兩者有區彆麼。
季清歡暫時想不出來,腦袋一陣陣暈眩跟不久前城門口的煙花似的。
隻知道掌下韓梟的發絲很軟。
說好了是讓他嘗嘗韓梟甜不甜.....
可他膝蓋有傷,不方便跪到韓梟腿間。
就變成了韓梟嘗他甜不甜。
是真的嘗到了甜。
七月初的夜風吹響院中樹葉,沙啦啦的響。
季清歡不算太久就認輸了。
輸給韓梟的學習天賦。
簡直是個吸人精魄的妖精!
“茶葉好苦。”韓梟喝了些茶水漱口吐在床邊痰盂裡,回身就要親親床上的人,“誇我,我好不好?”
能為季清歡做到這個地步並且沒有絲毫嫌棄。
韓梟自己都佩服自己。
“彆親我,”季清歡險些滾下床的躲開了,“喂。”
臟。
他嫌棄自己那什麼臟。
“——你躲什麼?”韓梟好笑道。
季清歡支支吾吾:“你剛...不、不好吧.....”
“過來。”韓梟把人堵到床榻角落裡,強行逮著親了一口。
“......”
唇間都是涼茶和什麼的味道。
季清歡感覺自己‘臟’了,生無可戀的繼續呆躺。
“說說感覺,我怕我做的不好。”韓梟蹭著他肩窩低語。
總結經驗才能積極整改。
力求更好。
“?”
這種事怎麼說。
季清歡:“就,還不錯,你彆問我。”
“....我也覺得應該挺不錯,你喘聲很急,”不等季清歡要惱,韓梟直接帶過話題,“那下次該你了,算你欠我。”
“誰欠你了,若我不認賬呢。”
季清歡不敢想自己還賬的時候會是什麼畫麵,天呐。
韓梟靜默著想了想:“勸你認賬,彆讓我把這種事寫到欠條上。”
哎。
好像也不是不能寫?
他忽然來了興致:“不如我現在就寫,寫出來貼在你.....”
“!”季清歡驚得挑眉,直接投降,“認賬,但是得等我腿傷好了,有空的時候。”
好吧,有點遺憾。
韓梟隻能哼唧著補充:“....時間和地點由我來定。”
“嗯。”季清歡臉頰燙的能煎雞蛋。
“......”
就這麼水靈靈定下了他品嘗韓梟的時候。
畢竟有來有往嘛。
等到昏昏沉沉快睡著的時候。
季清歡問:“你不走?”
“天亮之前會走的。”韓梟也困倦的很。
沉默了一會兒。
季清歡本來想問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但又覺得問出來就又要掰扯,提到家裡他們就會吵架,今天實在太累了,不想吵架。
還不如不問......
人生在世,難得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