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歡臉頰和耳根一起燒起來,又不敢前後移動。
不,他現在是一動不敢動。
隻好掐緊韓梟的脖頸。
季清歡咬牙警告:“撒手。”
“我要是不撒呢,”韓梟滿臉無所謂,“夠本事你就咬死我,屬狗的季清歡,看你咬的快,還是我動手比較快。”
我靠。
季清歡忍不住罵:“你簡直不要臉!”
“我不要臉也不是第一天了。”
韓梟無所畏懼,被壓著強吻他更沒麵子。
以牙還牙怎麼了。
“......”季清歡後腰隱約開始發麻,連帶著小腹。
這感覺不妙。
畢竟是放在韓梟掌心裡,這樣一張豔麗如春花的漂亮臉蛋。
以及韓梟剛被他強吻過那染上水光的唇。
季清歡都不敢往韓梟臉上看,再磨蹭會兒他要有旗幟高揚了。
那樣會更丟人。
他吸了口氣開始服軟:“...你鬆手,我同你好好說。”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都不知道我為你做了什麼....”韓梟想到自己今日出去的真實意圖,心裡既委屈又憤怒。
但語氣還是高傲不低頭。
他語不驚人死不休。
“等你知道了隻怕要哭著喊著被我上,你能愛死我。”
“??????”
好你爹的口吐芬芳。
臟的沒耳聽!
“韓梟,”季清歡整個人都快燒起來,“有病吧你說什麼呢你腦子被馬尿淹了??”
韓梟被他罵了當然要報複,手臂微晃:“我恨你,季清歡。”
“啊。”季清歡沒受住的抽了口氣,整個人都麻了。
他身子往前靠,額頭正抵在韓梟肩側。
韓梟本來委屈到快要泛紅的眼眸,愣了一下,抿唇聽著耳側的呼吸聲,被季清歡方才毫無防備的動靜,喘的心癢癢。
他嗓音啞的很:“你叫什麼,會被聽到。”
“你鬆手。”季清歡不想跟這人僵持下去了。
準備結束這荒唐到沒眼看的畫麵。
他去拽韓梟那隻手腕:“滾。”
韓梟堅持一秒就也鬆手了,隻是放手那瞬間中指蹭到季清歡衣裳,疼的嘶聲:“紮到手指了。”
“?”季清歡剛直起腰就愣住。
紮到手?
他倒是也沒那麼細吧。
這都暗罵!
“......”
見季清歡又誤會,眼神仿佛要把他吃了。
“...我沒說你,”韓梟極其懊惱並不耐煩的解釋,抬手把中指遞給季清歡,“我騎馬的時候攥韁繩,被麻繩細小的絲兒紮手了,你瞧,腫了。”
韓梟遞過來的這隻手。
骨節勻稱修長,如蔥白一樣水嫩。
“當真?”季清歡將信將疑的看。
燭光下——
果然瞧見韓梟中指有一圈不正常的腫。
韓梟垂著眼皮低語:“...刺在肉裡紮了整整一天,都沒人管我,疼死我算了,也沒有很想活。”
“至於這麼嬌,你是個男人。”季清歡是站著的。
低頭就能看見韓梟纖長的一對睫毛,可憐兮兮垂著。
跟主人一樣可憐兮兮。
韓梟不愛聽人說他矯情:“男人就是鐵打的不會疼?你紮一根刺試試,沒瞧見都腫了你瞎呐?”
語氣很惡劣和不耐煩。
本來手指就疼,還被季清歡氣成這樣。
韓梟覺得自己實在命苦。
“你罵誰瞎?靠,”季清歡又一個氣急,抬手拽著韓梟的手掌,“你再嘴裡這麼不乾不淨的.....”
韓梟靠在椅子裡,順口胡說八道:“被你強吻過我嘴裡還怎麼乾淨,我的貞潔都沒有了,清白之身也被你摸過,你還把...確實不乾淨,我都快被你玩爛了,始亂終棄是吧季清歡,我要去衙門告你。”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半個字傳出去都要命的葷話張口就來。
“!!!”
“閉嘴、閉嘴。”季清歡頭發絲兒都險些豎起來,死死捂住韓梟的嘴。
實在是聽不下去。
請老天爺打個雷劈死這妖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