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老小的衣服,也是她洗,大冬天的也舍不得給她燒熱水,說是浪費柴火,讓她精打細算,不然嫁到婆家,要被打死的,她是為了她好。
她手都腫脹開裂了,流的都是血,也得去割豬草喂豬喂雞,割不了一背簍,就不能回來,不然就是餓肚子。
好幾次,她餓的刨泥巴吃,她想活著啊!
為什麼老二老三能讀書,她隻能埋頭苦乾!為什麼媽媽看她眼裡都是厭惡,她不斷的找原因。
後來大了才明白,隻是媽媽不愛她罷了。
“你是我娘?你不說,我還以為我是撿來的,我看也彆浪費時間了,不孝就不孝,我又不是活給彆人看的。”
自己都活不起了,還在意彆人的眼光,值多少錢?
薑顏眼珠子一轉,故意說道:“是不是親生的,查一下血型配對就行,你這讓我想起了,我們那邊有家為了讓自己女兒過的好,故意跟有錢人家調換孩子。
還把人家孩子虐的狗都不是的,你說這種人多惡毒啊!那女的也是倒黴,原本日子多好過,被人給頂替了。”
她一邊說,一邊唉聲歎氣的,反正她說的是彆人,又不是她。
方槐一聽,大氣都不敢出了,臉上明顯的惶恐緊張,被任娟看到了。
薑顏問她:“任同誌,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要是有血緣關係,這贍養義務你怎麼都得儘,不是親生的,那就另當彆論了,我看你也彆扯了,多簡單的事,去查一下,也要不了多少錢。”
方槐想也不想,下意識大叫:“不能測!”
大家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明白她為什麼反應那麼大!就連任娟,也產生懷疑了。
薑顏是個缺德愛湊熱鬨的攪屎棍,她反問:“通常這人扔磚頭,就隻有被砸中的狗叫的最大聲,你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你真換了彆人的孩子?”
其他人瞪大眼,一臉的不可思議:“不是吧?還真有這種事,要不是心裡有鬼,她怎麼會反對?”
“我看這孩子說不準真不是她的,那個親媽乾的出這種黑心爛肝的事,打的她渾身是傷,彆自己女兒在彆人家享福,她把這換來的骨渣都吃乾淨了。”
“換孩子,那是犯罪的,蹲局子少不了你。”
任大壯臉色漲紅,顯然也著急了:“任娟,你就是我女兒,你彆聽她說兩句,就疑神疑鬼的,你娘生你,那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你這不是寒了她的心!”
方槐立刻故作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捶胸頓足的做出讓步:“女兒啊?你也彆折磨娘了,你不想嫁就算了,跟娘回去吧!”
任娟冷笑,眼神卻很平靜:“不,我要做血型測試!”
要不是親生的,全都送進去,是她們毀了她的人生,憑什麼要她以德報怨。
是啊,不是親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想的通了,憑什麼自己跟個奴隸一樣的伺候人,跟條狗一樣的活著。
自己好好的人生,被人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