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楊舒穎和陳秀環跟薑子戎說了一下,然後叫他好好把孩子們照顧好,兩人就悄悄地出去了。
確定孩子們不可能聽得見了,陳秀環就一隻手拿著木棍子,一隻手拿著個鐵盆子,開始敲敲打打,一邊敲敲打打,一邊喊著:“大家夥都出來看看啊!大家夥都出來看看啊!給俺娘倆評評理啊!本地人欺負俺們外地人啊!俺沒法活了啊”
楊舒穎跟在旁邊,手裡拎著一個袋子,袋子散發著奇怪的惡臭。
後麵,小混混老老實實的跟著,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相機。
一路,也就兩條街,大概也就兩百多米的距離,陳秀環一路敲敲打打,大喊著,引出來了不少人。
疑惑好奇又八卦的人們都跟在了三人後麵,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就是一些剛從集市上收攤還沒回到家的人,看到這熱鬨,也都顧不得回家了,一個個興奮又好奇八卦的推著,或者騎著自己的車,跟在了人們後麵,一邊跟著走,一邊向前麵的人打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麵的人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咋回事,隻得說,有人欺負了人家楊老板娘倆。
總之就是到了張洪家門口的時候,楊舒穎和陳秀環後麵已經跟了相當壯觀的幾十個人了。
男女老少都有。
張洪家人也都已經回家了,今天他們也出去擺攤了,隻是一份鹵味都沒有賣出去,哪怕他們已經把價格壓的很低了,也沒有人買他們家的鹵味,這讓他們一家五口的心情都陰沉沉的,對每天生意都很好,兩個多小時就能賣完,價格一直沒變,還推出了新產品,新口味,新產品,新口味依然供不應求的楊舒穎,楊老板更是咬牙切齒,心裡想著怎麼樣才能把她給趕走。
聽到外麵的聲音,一家五口都跑出去查看情況。
“大家夥兒都知道的吧,鹵味這個生意,是我們娘倆最先開始做的,張洪他們家,還有李萘他們家,看我們娘倆做的好,賺了點小錢,他們兩家就也做了鹵味,每天去街上賣,價錢都比我們家低,這都沒什麼,畢竟鹵味這個生意,又不是我們家的專利,大家想做都能做,這就是競爭也是要各憑本事的呀!那大家夥想吃誰家的就買誰家的,這都是大家夥兒自己的自由,對吧?”陳秀環看著一群八卦的人,真情實感的說道。
“對,這個對。”
“秀環大娘說得對,想買誰家的,這是顧客自己的自由,這是顧客自己的選擇。”
“秀環大娘和楊老板做出來的鹵味,美味獨特,雖然貴了點,但又乾淨又好吃,我就喜歡吃她們家的。”
“對對對對,我就特彆特彆喜歡吃楊老板前兩天推出來的香辣雞爪,那個是真的上頭,吃了還想吃,根本就停不下來,還特彆乾淨”
人群中,幾個經常在穎記鹵味買鹵味的顧客紛紛出聲說道。
楊舒穎看了眼呆愣在自家門口的張洪一家人,轉身麵對身後的人,微微一笑,大方又從容,“非常感謝大家夥兒對我們穎記鹵味的認可與支持,謝謝大家,穎記鹵味還會時不時嘗試推出新的產品和口味,到時歡迎大家來捧場,符不符合大家的口味,我不敢保證,但我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絕對的乾淨衛生,食材也絕對是我精挑細選,絕對新鮮健康,我穎記鹵味,絕對真材實料,健康安全。”
“好!楊老板大氣!”
“楊老板出新品,我一定去捧場!”
“祝楊老板生意興隆!每天都紅紅火火!”
楊舒穎笑著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夥兒安靜下來,大家夥兒立刻安靜了下來。
“真的非常感謝大家夥兒對穎記鹵味的肯定,真的謝謝大家夥了”楊舒穎再一次道謝,而後表情嚴肅了起來,她沉聲道:“我不害怕有競爭者,做生意本來就是各憑本事,各顯神通,尤其是吃食方麵就更甚了,但是你們自己沒有顧客,你們就對自己的競爭者施於威脅,恐嚇,破壞治安管理,私闖民宅,侵犯他人名譽權和人格尊嚴”楊舒穎看向張洪一家人,直接把手裡一直拎著的東西扔了過去,一字一句的道:“這些都是違法的,我可以報警的。”
袋子落在地上,散開來,露出的東西,眾人定睛一瞧,都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吸了口氣。
隻見那散開的袋子上有已經開始腐爛的老鼠身體,還有蟑螂的屍體,還有一些黏糊糊,黑漆漆,看著就很惡心,但看不出來是什麼的東西,還有一個小一些的袋子,也不知道袋子裡是什麼東西。
總之都挺惡心,挺嚇人的,一些大姑娘小媳婦的都忍不住默默的移開了視線。
張洪一家人的麵色都相當的難看。
“秀環大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有人問道。
陳秀環歎了口氣,麵上有些無奈和氣憤,解釋道:“我們娘倆都是白天在這邊做鹵味,出攤,到了五六點的時候就差不多把這邊收拾乾淨,門窗關好,鎖上門,回家,昨天早上,我們娘倆過來了的時候,就發現窗台上有一隻死老鼠,我們娘倆還以為這是誰家吃了老鼠藥恰巧死在那的,我們娘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門窗,檢查了屋裡的每一個角角落落,檢查了所有的工具,都沒有發現有老鼠進去過的痕跡,
但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以及乾淨衛生,我們娘倆還是燒了水把用的工具,都仔仔細細的洗了,今天早上,我們娘倆再過來的時候,又發現了老鼠的屍體,還有蟑螂和蟲子的屍體,那蟲子還被弄斷了好幾節,真是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我們娘倆這才意識到,這是有人故意把這些惡心人的玩意兒放那的,隻是,當時我們娘倆還不知道這是誰放的,今天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我兒子帶著孩子過來看我們娘倆,又在院子裡的牆角下看見了這個袋子,
說實話,我們娘倆以前都是農村人,像是這種老鼠啊,蟲子啊,都是經常見的東西,害怕那是不害怕的,就是惡心,氣憤,寒心啊,我們娘倆是外地人,難道就隻能這樣讓人欺負嗎?我們也不知道該問誰,怕人家誤會我們娘倆懷疑人家,這不,我和我兒媳扔垃圾的時候,路過張偉家門口,看見了他,想著他不是天天在街上玩嗎,就問了問他知不知道是誰乾的,結果就問出來是張發乾的”
“你血口噴人!胡說八道,滿口胡言,怎麼會是我兒子乾的,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了你的嘴”張母滿臉激動,指著陳秀環就破口大罵,一邊罵,一邊向著陳秀環的方向撲了過去,滿臉凶狠,怒目圓瞪,像是要吃人似的。
楊舒穎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雙手,皺著眉道:“我們是有證據的,你們乾沒乾的,心裡不清楚嗎?”
圍觀的人們聽了陳秀環和楊舒穎那麼多有理有據,條理清晰的說詞,差不多都已經相信了她們,都是街坊鄰居的誰還不了解誰的為人啊!
這張洪一家人都不算什麼好東西,平日裡不講道理,不要臉的事乾的多了去了,這惡心人的事十之八九就是他們乾的。
“空口白牙就想汙蔑我,兩個死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張發怒不可遏。咬著牙衝向楊舒穎和陳秀環,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偉,凶狠的道:“張偉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待會兒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