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開口問候,卻被滅魔監眾人抬著的神轎吸引了注意力。
神轎裡是一尊六尺高的白玉神像,溫潤通透,栩栩如生。
林震逢皺眉打量了一眼,心中疑惑不已。
雲仲平可是七品的強者,為何會親自抬著這尊神像?
這神像難道是某種強大的法器?
但他還是很快收起驚訝,臉上掛起恭敬的笑容。
“雲大人,許久不見,您風采依舊。”
“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成墨寒語氣冷淡:“老夫姓成,具體情況想必你也有所耳聞。”
“現在林華縣的情況如何?”
“武三清來此後,發生了什麼?一一說來。”
林震逢麵色一正,感受到成墨寒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
不敢怠慢,連忙拱手說道。
“大人請隨我入衙,邊走邊說。”
一行人進入縣衙,林震逢吩咐下人準備茶水。
又將縣衙的幕僚和負責處理此事的武師一並召集到堂上。
眾人入座後,林震逢親自開始彙報。
“六日前,武三清大人率人抵達林華縣。”
“當時他很快確認了那邪祟的蹤跡,藏匿於陽江北岸的一個支流深潭中。”
“武大人當機立斷,連夜帶隊圍剿。”
“可惜……結果卻不儘如人意。”
說到這裡,林震逢眼中露出一絲憂慮。
頓了頓才繼續道。
“根據幸存的幾名百姓所述,那邪祟竟不止一隻,而是一個族群。”
“它們的本體全藏在水底深處,能夠隨時分裂出大量水草狀觸須。”
“這些觸須不僅數量眾多,還具有極強的恢複能力。”
“一旦被斬斷,很快就會重新生長。而且……”
他低頭看了眼身旁的一名武師。
那武師上前一步,接過話茬道。
“而且,那些水草並非普通觸須,它們內含劇毒。”
“隻要被纏上,毒性會迅速侵入體內,令人體力儘失。”
“幾乎所有被觸須纏住的武師,都在片刻間失去了戰鬥能力。”
“什麼?”雲仲平聽到這裡,眉頭狠狠一皺。
“這些情況為何沒有在求援信中提及?”
林震逢苦笑道:“當時我等並不知情。”
“武大人率隊出發時信心滿滿。”
“沒想到這些邪祟如此狡詐,藏得如此之深。”
“最初的幾次交鋒中,我們的武師傷亡慘重。”
“幸存者回來時已經毒發,甚至無法完整描述具體情況。”
成墨寒目光深沉,聲音低沉。
“所以,武三清帶人深入水潭後。”
“你們這邊就再沒有收到過他的消息?”
“正是如此。”林震逢點頭,神色愧疚。
“後來我們試圖派遣救援隊,但水潭周圍妖氣彌漫。”
“所有靠近的人都感到極度不適,不得不撤退。”
“妖氣彌漫……”成墨寒沉吟片刻。
“你們確定,那些邪祟真是八品巔峰?”
林震逢抿了抿嘴,猶豫著說道。
“從最初的交戰來看。”
“那些水草觸須的力量和韌性確實更接近第七品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