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聽說容百川從安南侯府分家出來。
顧北知道姐姐把她嫁妝裡的房契地契送回家的原因,就是想儘量從安南侯府這個狼窩裡保下一點財產。
所以才在此時讓顧臨把東西送回來。
顧臨來京都城除了送東西,還有一事。
他微微紅了臉,“容……容將軍……”
“不必叫我將軍……”容百川打斷道,“既是小舅的兒子,以後叫我大哥便是。”
“大……大哥……”顧臨的臉更紅了。
麵前的可是位居一品的大將軍,竟是自己的大哥,好大一條金大腿,心中小小的激動了一下。
見他吞吞吐吐,容百川問道:“可是有難處?”
“你儘管說出來,大哥我彆的什麼都沒有,這錢和權還是有一點的,隻要不過分,我都可以幫你。”
“不是……不過分……”顧臨支支吾吾道:“就是我要參加明年的秋闈,需得在京都城住上一段時間,但是身上的盤纏和照身貼都被山匪搶走……”
“能不能請大
哥借我一些銀錢……”
怕被誤會是上門打秋風,他急忙補充道:“等小弟給父親去信要了盤纏,定然全部還上。”
“還什麼還……”容百川在匣子裡翻找出一張地契,放到顧臨手中。
“這個你拿著,以後這間宅子就是你的了,銀錢也不用擔心……”
說著,他看向秦楠靜,後者立刻明白,起身進到內室。
“這……這我不能要……”
顧臨百般推拒,容百川硬將房契和萬兩銀票塞到他手中,說不用還了。
這不真成來打秋風的了嘛。
在容百川的親自帶領下,顧臨的照身貼兩刻鐘便補辦下來。
宅子也被秦楠靜安排人收拾出來。
晚上還給他辦了接風宴。
顧臨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
容百川帶著他招搖過市半日,幾乎半個京城都知道他是容百川的表弟了。
如今走到哪兒,大家都對他畢恭畢敬。
……
安南侯府。
“顧家的人找上門了?”安南侯騰的一下站起來。
帶落了桌上的茶壺。
哢嚓——
茶壺如凋落的花朵碎裂開來,黃褐色的茶水鋪開滿地。
窗外樹枝上的小鳥被驚嚇飛走。
“他有沒有帶來什麼東西?”
當年顧嫣送回顧家的除了地契,還有沒有彆的?
比如,她被害的證據?
雖說他當時做的很小心,每次的藥渣都用火燒了個乾淨,不可能留下什麼證據。
但最近發生了那麼多倒黴的事,安南侯不確定了。
雙手又開始顫抖。
自從中秋那晚手上傳來無名的疼痛後,他的雙手總是無法抑製的發顫。
現在連寫字都很艱難。
“爹,沒事的。”容啟望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打聽過了,那就是個上門來打秋風的。”
“容百川送了他一間宅子,還給他上下打點。聽說那人是要參加明年秋闈的。”
“不過是一個窮親戚上京來找庇佑罷了……”
……
那隻被驚飛的小鳥一路飛到了將軍府,停在容朝夕的頭頂,“嘰嘰……嘰嘰嘰……”
微風吹動容朝夕頭上的小鈴鐺,小家夥嘴角緩緩上揚。
既然害怕……那就再給他加點恐懼,越刺激越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