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夕疑惑的看著害怕到全身顫抖的兩人,撓撓頭。
她們不會說的是千蘿吧。
可這哭聲是二哥的呀。
“二哥,哭哭。”容朝夕拍著落葵起伏不定的胸口,指向外麵,軟糯糯開口,“找二哥,二哥哭哭……”
“小小姐您是說,這哭聲是二公子的?”鳴夏試探性問道。
“恩恩。”容朝夕用力點點頭,“二哥,哭包包。”
雖然,但是。
落葵鳴夏兩人還是有點害怕,兩人擠在一起,把容朝夕放在中間,提著燈籠,往容源佑所在的銀杏院走去。
越到銀杏院,哭聲越明顯。
見前方院落燈火通明,落葵和鳴夏才把提起的心放回原處。
“還真是二公子在哭。”鳴夏拍拍胸口。
二公子要不要選在這個時候哭啊,真是嚇死人了!她在心中腹誹。
容源佑的寢房內,容絮青和容嶼白已經在這裡。
“阿佑,彆哭了,爹娘真的不會有事,陛下已經派人在查了,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容絮青安慰著趴在書案上哭泣的小胖子。
“可是……可是……”容源佑一邊抽泣一邊說道,“我夢見爹爹死了就是這樣的。”
“明天,明天祖父祖母就會拿著爹爹謀反的證據去……去宮裡,爹爹就……就自己抹脖子了……”
“我想變聰明救爹爹,可我……可我不明白書裡說的什麼意思……嗚嗚嗚……”
話音剛落,容源佑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爹爹這次不會死的,我們都不會死的。”想到容源佑在原定命運軌跡中死的那般慘,容絮青眼中滲出淚來。
“現在不是很多事情都改變了嗎?我們搬出了安南侯府,我們有了朝夕,命運在向另一個方向發展,這一次,我們全家都會好好的,會毀滅的……是安南侯府!”
容絮青的眼中攀上一抹陰鷙。
“姐。”容嶼白開口道,“把所有事都告訴阿佑吧。”
容源佑什麼都不知道,才會這般擔憂。
“好。”
容絮青將這天的事情簡單給容源佑講述一遍。
“阿佑,娘聽到朝夕的心聲說,她之後會把千蘿的魂魄放回去,千蘿不會死,隻要她不死,我們將軍府就沒罪,爹娘就不會有事。”
“而且,就算千蘿最後活不過來,我們也有證據證明是她蓄意陷害不成,反搭上自己性命。”
“真的?”容源佑抽噎著問。
“當然是真的。”容絮青肯定的說,“姐姐和哥哥何時騙過你?”
“我六歲那年,牙齒掉了,姐姐你誆我說,是我啃骨頭啃掉的,我三個月沒吃骨頭。你還說掉了的牙齒永遠長不出來。”
“我五歲那年,大哥端著湯去爹爹書房找書,把爹爹熬了一個通宵寫出來的奏折毀了,你誆我說書房裡有好吃的,然後爹爹看到我端著碗和全是湯的奏折,把我打了一頓。”
“還有岩竹姑姑說,在我一歲多的時候,姐姐說小孩子吃糖會死掉,搶我糖吃……”
容源佑掰著手指頭,淚眼汪汪的細數二人曾經的騙人罪狀。
容嶼白:( ̄ー ̄*|||(-_-メ)
就做了那麼一次壞事,居然被他記住了!
容絮青:!^_^'
“我那不是……那不是偶爾為你好嘛。”容絮青尷尬笑笑,“你現在不也這麼騙朝夕的。”
幾兄妹誰也彆說誰的不好!
【嗯?二哥騙我什麼了?】
容朝夕進屋,正好聽到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