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容源佑剛想說沒有,就被容絮青捂住了嘴巴。
哦對,朝夕不知道我們能聽到她的心聲。
也不是他們想故意偷聽朝夕的心聲。
之前一家人也討論過,要不要讓朝夕知道這事,但他們自己帶入了一下自己便立即否決。
若讓朝夕知道她的心聲能被聽見,她現在年紀還小不會覺得有什麼。
但隨著日漸長大,朝夕定然會下意識抑製自己的思緒,束手束腳,不敢在心裡想事情。
這會對她造成心理負擔,甚至想要逃避所有人。
因而,他們決定裝作不知,日後的情況如何,便等日後再說。
或許是上天安排他們聽到朝夕的心聲,讓朝夕改變他們的命運。
或許等朝夕的力量再強大一些,她的心聲便可自行封閉。
……
翌日。
天光大好,太陽早早起床,將光芒照耀大地,融化最後一絲銀白。
滴答滴答……
樹枝上的夜露被融化的積雪帶下墜落,在地上形成一處處小水窪。
呼哧——
隻是還不到兩秒,便被小廝拿著掃帚掃蕩進枯黃草叢裡,為即將到來的春季嫩芽滋養生機。
將軍府內,寂靜非常,隻能聽到微風鳥鳴和灑掃走路的聲音。
沒了往日的熱鬨攀談。
偷懶耍滑的滑頭們,今日也變得乖順異常。
將軍和夫人被關入大牢,府外有士兵把守,大家心裡都充滿了惶恐與不安。
主子和善不作妖,工錢豐厚不拖欠,工作做完就休息,這麼好的差事就快沒了,哪還笑的出。
此時恐怕隻有主子身邊的丫鬟小廝還是一如既往,吃喝談笑。
隻要主子不慌,他們便不會亂。
當然,其他的擔憂還是有的。
“也不知牢裡的環境怎麼樣,夫人受不受得了。”岩竹今日第五遍說這話。
“岩竹姐姐放心吧,大理寺有蔣少卿在,他一定會幫襯將軍和夫人的。”落葵輕聲安撫。
“就算有人幫扶,可那也是牢房啊,夫人金枝玉葉,哪時受過這般委屈。”說著,岩竹眼眶開始泛紅。
夫人一直說她自有謀劃,可到底是什麼謀劃要把自己謀劃進大牢。
“不行,我要去探監,給夫人帶些吃食和換洗衣物。那牢裡的飯,她肯定咽不下……”岩竹開始收起東西來。
……
大理寺。
昏暗潮濕的地下牢房裡,一股刺鼻的黴味在其中彌漫不散。
強烈的陽光通過窄小的鐵窗口照射進去,給地牢投下唯一的光明。
水汽蒸發,也給牢中蒙上一層白霧。
鐵窗投下的光影中,一隻老鼠快速滑過,進入一旁的乾草床裡。
躺在床上,穿著沾染臟汙,背上寫著一個大大“囚”字的白色囚服的男人,猛地出手,把鑽進他被窩裡作亂的小老鼠一把揪住。
“死東西,搗亂你找錯人了!”男人冷眼看著眼前的小老鼠,眼中浮現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