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小老鼠拚命尖叫掙紮。
張開嘴正欲咬男人的手。男人雙眼微眯,雙指用力合攏。
下一刻,他手下掙紮的老鼠瞬間失去了生機,頭和長尾都耷拉下去。
男人眯眼看了下明亮的鐵窗,隨即揚手一揮,那隻已經死去的老鼠便被他拋出窗外。
“呀——!”外麵路過的人被嚇一跳,尖叫出聲。
岩竹見打在自己腿上的是一隻老鼠,猛地後退數步,險些將手中食盒打翻,被陪同的衙役伸手扶了一把,才堪堪站穩。
“謝……謝謝。”岩竹心臟砰砰直跳,她從未見過這般景象。
連忙打開食盒瞧了瞧,見裡麵菜食無恙,安了安心。
但一想到夫人住在滿是老鼠的地牢裡,胸口止不住的疼。
我的夫人啊,您何時受過這般苦呀!
岩竹心中替秦楠靜悲苦,腳下跟著衙役走。
到了牢房門口,站在通往地下的昏暗通道前,一股潮濕的黴腐味撲鼻而來。
岩竹本來難看的臉色更難看了,眼眶開始泛紅,仿佛她是即將進去坐牢的人,滿臉寫著抗拒。
“這……這種地方真的能住人嗎?夫人該是忍受的什麼才能在這裡度過一夜……”她喃喃自語。
“岩竹姑娘,你站在那裡乾什麼?”岩竹正要抬步往地牢裡走,卻被帶路的衙役喊住,“容將軍和容夫人的住所還未到,在這邊。”
岩竹???
住所?
將軍和夫人不是來坐牢的嘛?他們不住牢房,還能住哪兒?
岩竹帶著一臉懵然的狀態,跟著衙役繼續往前走。
走過地牢前這條路,往右轉了個彎,又走了幾步,便到了“少卿堂”。
少卿堂是大理寺兩位少卿平日裡辦案和休息之地,左室便是蔣淩宇的居所。
“岩竹姑娘,容將軍和將軍夫人住在左室,麻煩您自行前往,小的就不帶您進去了。”衙役指明方向後便退下。
岩竹站在少卿堂院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愣神須臾,她心下狠狠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夫人沒有受委屈。
院子看著雖然簡陋但整潔乾淨,是個能住人的地方。
岩竹抬腳走進去,剛到左室門口,抬手正欲敲門,裡麵突然傳出一聲暴喝聲。
“容百川!”
“你長能耐了!連朕都敢騙!你們到底藏著什麼!?你今日若是不說,當心朕立刻砍了你!”皇帝憤怒拍桌,氣得他眉心的川字紋又深了幾分。
“陛下,您彆動不動就發怒,當心傷了肝。”容百川給皇帝遞上一杯諂媚的熱茶。
“臣沒騙您什麼,就是怕您知道了前因後果,對我生不起氣來,把戲演砸了。”
“你以為朕是你這個廢物嗎!”皇帝白他一眼,端起茶杯喝兩口,順了順氣。
“到底所為何事鬨這一出。你要是不說清楚,朕立馬放了你!”皇帝威脅道。
“嗯……”容百川欲言又止,看向秦楠靜。
秦楠靜點點頭。
還是告訴陛下的好,要是他真的被北夷人挑起的事端蒙蔽,把容百川給砍了就真搞砸了。
“行吧,我給您說了,您可要配合我。”容百川要先與他說好。
“你先說。朕聽了再決定要不要配合。”皇帝才不會輕易給承諾。
他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容百川,眉毛一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