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皇子寢屋,看到兒子躺在床上,麵色慘白如紙,一副時日不久的模樣。
她頓時驚恐萬分的涕泗橫流,
“欽玉,你怎麼這樣了?你不要嚇母妃啊……”
她趴在大皇子身上哭的肝腸寸斷。
“母後……咳咳咳……”
大皇子被她輕捶的咳嗽不斷。
“欽玉,欽玉你醒了?”蘭妃忙將他扶起來,遞去一杯水。
“昨日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病的這麼重?”
“還有府中那些孩子怎麼回事?”
大皇子潤了潤喉嚨,說道:“一點小事,我會處理好……”
幾句話把蘭妃送走,聽著外麵的吵鬨,大皇子渾身無力的躺下。
他身子一向健朗,這次的病怎麼來的如此迅猛。
“來人。”
管事公公聞聲推門進來。
“派人去找程道人。”
“那些孩子,今晚必須處理掉!”
他虛弱的語氣都軟綿無力。
管事公公領命退下。
剛關上門,便聽一聲……
“將士們衝啦,殺退敵軍……”
容朝夕舉著紙做的寶劍,指揮著孩子大軍突襲攔路的侍衛。
容朝夕為首,護衛不敢冒然出手,任由孩子們手中厚厚的紙劍打在他們身上。
管事公公腦袋抽抽的疼。
到底是怎麼惹到這位小祖宗了!?!
……
翌日。
同樣的吵鬨聲把皇子府的眾人喚醒。
大皇子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生無可戀地盯著床頂。
今日病情似乎加重了,說不出話,連動一下都渾身疼。
聽到那群孩子毫發無傷的繼續在府中胡鬨,連呼吸都困難了幾分。
太醫來把過脈後,隻瞧出是尋常的傷寒,看不出其他。
昨日兩劑藥吃下應該好轉了才對。
為何還會加重?
隻得加大藥量,再看明日情況。
吃過藥,大皇子便睡了過去。
屋外。
容朝夕向屋頂的瘟神小可愛揮揮手。
“謝謝你呀!”
小家夥奶呼呼地對那個大灰團子道謝。
大灰團子搖晃了兩下圓滾滾的身子,似乎在說“不用謝。”
……
吃過午飯後,容朝夕覺著這樣生活甚是無趣。
突生一個好主意。
搬起小桌椅,在皇子府對麵熱鬨的街上支起了一個小攤子。
“黃半仙兒?”一個路人忍不住上前問:“小郡主,您不是姓容嘛?”
容朝夕捏著胡子,一臉疑惑的看著路人,
“窩不是容朝夕,窩是黃半仙兒,神通廣大的算命先生。”
路人一臉無語的看著她把摸掉的假胡子用口水粘上。
容朝夕咳嗽兩聲,學著大人清了清喉嚨,開始一本正經地看路人的麵相。
“老夫觀你印堂發黑,頭聚烏雲,半刻鐘後,你會踩到狗屎,踢到腳趾頭,然後摔進泔水桶裡。”
“給錢,老夫替你消災。”小家夥向前伸直了小胳膊。
路人‘切’了一聲起身離開,“好好的郡主不當,出來學神棍騙錢。”
見人敢瞧不起自己,對著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狗說道:“去,給他拉坨粑粑。”
隻見那個路人在隔壁攤子上買了一包果脯後,走出沒幾步,真的踩到狗屎上。
他抬腳嫌惡的甩了兩下,結果不小心踢到了石墩子上,抱著腳痛叫著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