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來到小院,容朝夕麵露狐疑。
胡氏那麼愛顯擺的人,竟然沒有住到主院?
且這院中無一人看守,丫鬟們放下參湯便離開了。
“那邊有聲音。”容朝夕指向右側廂房,聽著有細碎的動靜傳來。
“小小姐你先在此處等候,屬下先去探探。”周八放下糞桶,小聲說道。
容朝夕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遠離了糞桶些,乖巧坐在草叢中。
周八輕手輕腳地上前,趴在牆邊偷聽。
屋裡……傳來男女顛鸞倒鳳的聲音。
周八眉頭輕皺,閃過一抹嫌棄。
幸好沒叫小小姐來,否則,豈不是汙染了小孩子幼小的心靈。
“月蓮,詩瀚什麼時候才能認下我?他現在連看到我都不願意。”男人語氣婉轉,略帶委屈。
“瀚兒生性高傲,他能不阻止我將你帶回侯府,已是極大的讓步。”
“讓他認你做爹?”胡氏語氣不屑,“等這侯府的人死絕了吧。”
“那要等到何時時?我的兒子喊著彆人爹,對親爹卻是對仇人!”男人有些許不滿,聲音不自覺放大,嚇得胡氏猛地捂住他的嘴。
周八瞪大眼睛。
臥草臥草……!!!
他聽到了什麼??
這是什麼驚天大秘聞!
周八張望了兩眼,這裡確實是安南侯府,裡麵的也定是二夫人。
所以……安南侯疼得眼珠子似得寶貝孫子不是他的!!
“怎麼不能說?詩瀚本就是我的種,讓容啟望當了便宜爹。他們也不看看容啟望長得那樣,能生出如此姿色的兒子!”
男人不甘地罵了兩句,“都怪我沒出息,媳婦孩子都成彆人的。”
“早知是這樣,當年你懷孕時,我就該帶著你一起走。”
“你覺得我會願意?”
“我是侯府主母,誰要跟你一戲子過居無定所的日子!”
“詩瀚如今可是安南侯唯一的繼承人,一品侯爵,豈是你這個吃軟飯的戲子之子可比的。”
“隻有侯府的地位才能配得上我兒。”
“你這些年沒少找女人吧?也不知道彆家有多少你的兒子?”胡氏嗔怪地瞪他一眼。
“哪有其他女人,我的女人隻有你一個。”男人黏膩地摟了上去,軟聲說著好話,
“我可不像你那好夫君,當上了世子,家中嬌妻不要,整天在外麵花天酒地。”
“我看他遲早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到時候,這侯府就是你的一言堂,我們一家三口便能團聚了。”
“行了,少花言巧語。”胡氏揉了揉眉心,“詩瀚那裡,你少打主意。”
“即便他當上了安南侯,在外麵,你也不可能是他的父親。”
“他科考失利,心情煩悶,你不可再魯莽地去找他,老實在程道人那裡待著。”
“否則,我不保證他能做出什麼事。”
在山莊那段時日,容詩瀚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就曾出手想要弄死男人,抹去這個汙點。
被胡氏無意中撞見,才將他安撫下來,暫時放過男人。
今日看他那癲狂的模樣,好似又有想要殺他的心思。
“知道了,我不去找兒子,隻找你……”說著,男人又動起手來。
周八瞪大眼睛。
天啦!誰能想到,回京都的第一日,竟然吃到這麼大的瓜。
小小姐,果然很有趣哇!
他一低頭,便見容朝夕那雙興奮的眸子。
小家夥緊緊貼在牆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聽得正起勁。
“……!!”
屋裡的聲音再次響起,周八立馬捂住容朝夕的耳朵,抱著她離遠。
“小小姐,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天啦,她竟然把綠帽子帶回家了?”容朝夕壓根沒理他。
“哇哢哇哢……二叔的馬甲和二嬸的馬甲哪個會先掉下來?”小家夥興奮的不得了。
有好多樂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