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八狐疑地看著小家夥:小小姐好像瓜田裡上躥下跳的猹。
她這麼小,懂什麼是綠帽子嗎?
“二夫人可真大膽,竟敢把奸夫帶來府中金屋藏嬌,也不怕被人瞧出來。”周八不住搖頭。
貴府真亂。
“走走走,今兒沒白來,可以給兩個人喂屎吃。”容朝夕拍了拍小屁股,踮著腳尖,去拿桶。
“裡麵可是在那樣那樣那樣……現在進去潑嗎?”周八困惑問道。
“哪樣?”容朝夕也困惑。
這個哥哥,怎麼說話那樣那樣的?
周八:……
這要怎麼解釋,他能怎麼解釋?
“叩叩叩……”容朝夕已經敲響了房門。
她是個懂事的好寶寶,即便是給對方喂屎……
也要保持基本地禮貌,輕輕敲門。
裡麵的‘嗯嗯啊啊’一頓。
“誰?”胡氏謹慎問道。
外麵沒了聲。
胡氏和男人忙分開,套上衣服,正要去開門,旁邊的窗戶猛地被人一把掀開。
緊接著,一瓢不明液體迎麵而來。
“啊……”兩人剛張嘴叫出聲,第二瓢緊跟其後。
屋子裡彌漫著濃鬱的臭味兒。
胡氏發了瘋似的嚎叫,那‘水’就那麼順著臉進去了。
“嘔……”
替換嚎叫的是一聲聲乾嘔。
“願賭服輸,我來兌現承諾啦……”一個奶呼呼的聲音在糞水後響起。
胡氏立刻聽出這是容朝夕的聲音。
“你……”質問聲未出口,便被嘔吐蓋住。
兩股味道在屋中交織,說不上誰更臭。
院外聽得動靜,有丫鬟推開院門,“夫人,發生何事了?”
丫鬟鼻子輕輕吸了吸。
差點乾嘔出聲。
“夫人,屋裡怎麼這麼臭啊?”丫鬟敲著房門問道。
胡氏顧不得身上惡心,催促男人趕緊從後窗逃走。
屋裡一陣乒鈴乓啷。
周八在丫鬟進院的那刻便抱起容朝夕跳上屋頂。
兩人剛出小院不久,便聽到一道慘絕人寰的大叫:“啊!!”
“嘔……”
以及重物落水的聲音。
“有人落水了……”
“先生,你怎麼大半夜的在池子裡泡水?”
“什麼味兒?怎麼這麼臭?”
安南侯府,四處亮起燈,府內響起嘈雜聲,打盹的護衛一個激靈起來巡查。
周八麵色微變,背起容朝夕,直接從房頂出府。
容朝夕趴在周八背上,咯咯咯直笑。
一路飛簷走壁回到將軍府。
容朝夕趁著沒人發現,趕忙躺進被窩裡。
一覺好眠到天明。
翌日。
“小小姐,你昨晚偷吃什麼啦?怎麼屋子裡一股糞水味兒?”鳴夏忙將所有窗戶打開通風。
落葵掀開容朝夕的被子,呼吸倏地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