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嶼白帶著闡倍回到府中時,已經快到晚膳時間。
遊街過後,狀元公需率同科進士赴禮部,參加專門為慶賀中進士登科而舉行的宴會。
宴會之後,赴聖賢廟,拜謁至聖先師。
禮拜既畢,再赴國子監立碑,將新科進士姓名,泐於石碑之上。
一套流程下來,已是日落黃昏。
“公子歸家了。”門房大喊。
丫鬟奴仆們麵上歡喜地迎過來。
今兒所有人領了十兩銀,又賞了豐盛的席麵,誰能不開心呢。
秦楠靜送行了道賀的親眷一段距離後,匆匆回來,正巧遇到容嶼白進門。
看到闡倍,十分明顯的後退了半步。
“娘,這位是闡公子。”容嶼白笑著給秦楠靜介紹。
“原來是探花郎闡公子啊。”秦楠靜笑的有些尷尬,“今兒遊街遠遠瞧了一眼,不愧是探花。”
自古以來,探花容貌皆是上品。
他的容貌不輸容嶼白。
容嶼白年僅十四,還未完全長開,稍顯稚嫩。
而闡倍劍眉星目,唇紅齒白,更具君子風範。
且他比容嶼白高出了半個頭。
“快屋裡請吧。”
待兩人進屋,秦楠靜抬頭看了看自己的房子:你可要撐住啊。
隨後吩咐護衛拿著盾牌在外麵守著,準備隨時衝進去救人。
容百川和同僚喝了酒,醉醺醺地回來。
剛進門,便見到一個陌生的美男子。
而秦楠靜竟然在給他夾菜!
容百川雙眼一眯,咻地一下衝過去含在自己口裡。
順勢坐到闡倍身邊的位置。
“兄弟,你誰?為什麼在我家?”他神誌不清地問。
“容將軍,這聲兄弟不敢當。”闡倍想要起身行禮,卻被容百川按住。
“有什麼敢不敢的,進了我的屋,吃了我的飯,那就是我的兄弟。”
說著,容百川臉色微沉,“但是不能打我家任何人的主意,不然兄弟我四十米的大刀收不住。”
“容將軍,不是膽量的意思,這聲兄弟真的不行……”
話未說完,隻聽‘哢嚓’一聲,有什麼斷裂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快來人!”秦楠靜伸出手大喊。
‘轟隆——’
護衛衝進來還未來得急展開盾牌,整個屋頂,轟然墜落。
“怎麼了?又地動了?”街上的人們被這聲巨響嚇得心顫。
轉身一看,將軍府中升起一團灰塵雲。
“咳咳咳咳咳……”廢墟被人從
容百川秦楠靜起來。
“阿白,阿白你在哪兒?”他一邊咳嗽一邊找兒子。
“這兒,我在這兒……”一隻手從瓦礫中伸出來。
闡倍見狀想要去幫忙,秦楠靜大叫一聲,“你彆動!”
聲音都劈了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