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的神魂還未找全,就算投身成凡人也是癡傻之人……”葉和憐愛地看向光團。
“她的命數會很苦,不過……”她摸著自己的胸口,“我有一個辦法……”
“你要做什麼?葉和你不要胡來!你是掌管三界的天後,守護三界,壓製仙族的刺頭才是你的責任,你不許胡來!”
容朝夕氣急,攥緊小拳頭想跳起來打她。
“你臉比我死了三年還白,你還想乾什麼?”
雞叫聲透過厚厚的雲層,濃霧迅速籠罩,容朝夕隻感覺自己身體在快速消散。
“不行!”容朝夕滿頭大汗地坐起身。
“怎麼了小小姐?”落葵匆匆推門進來點了燈。
“可是做噩夢了?怎起了一身冷汗?”落葵一摸額頭,見她衣裳濕透,慌忙叫鳴夏拿來乾淨衣裳。
給她擦洗後,換上新衣,見容朝夕麵色恢複正常才放心。
“沒事,朝夕沒事……”容朝夕盤腿坐在床上。
重生以後,她心頭一直有一層疑雲。
她因涅盤而死,按理來說,不可能拚湊靈魂。
葉和他們做了什麼,才將自己拚湊重生。
夢中那位獻祭救世的紅衣女孩是誰?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她記憶中缺失的那段到底是什麼?
見她神思不屬,落葵正要再問,門外便傳來嘈雜的聲音。
鳴夏眉頭一皺,“怎麼回事?天還沒亮呢,當心驚擾了主子們!”
“快快快,快來人去偏院。”
“偏院的房子突然塌了,闡公子還在裡邊呢。”
護衛召集人手便往外院跑去。
容朝夕當即跳下床跟過去,落葵拿著衣裳在後麵追,“小小姐,先穿了衣裳和鞋……”
容朝夕趕到時。
將軍府已經四處燈火。
秦楠靜披著大氅,麵色蒼白:“快救人快救人,這可如何是好啊?”
“闡公子的黴運不是不會降臨己身嘛?這片無外人,怎麼就倒了呢?”
為了避免遭受闡倍的黴運牽連,秦楠靜特地將他安排在將軍府最偏遠的一個小院子裡,方圓二十米不會有人出沒。
哪曾想,這次災禍竟降臨到他自己身上。
且所有牆壁都往裡倒,仿若一個往裡收攏的紙團,闡倍被擠壓在最裡麵。
這是要弄死他的節奏啊!
“府醫過來了嗎?”秦楠靜聲音都在發顫。
“靜娘,已經讓人去叫了,馬上到,你彆急,闡倍能活到現在,定然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容百川扶著她坐下。
秦楠靜今夜喝了不少酒,本就頭重腳輕,此刻已嚇得醉意全無。
“娘耶,他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這輩子才會被黴運纏上吧!”容源佑看著眼前一切,目瞪口呆。
饒是淡定如容嶼白,也不由眼皮子直跳。
眾人挖了小半個時辰,才將砸昏過去的闡倍抬了出來。
“闡小子,闡小子你還好吧?”容百川掐著他的人中喊。
“將軍,讓我來吧,我來……”府醫忙將粗魯的人拉開,拿出銀針,在他頭上紮了幾針。
闡倍悠悠轉醒,神情迷茫:“天亮了?今晚的夜怎麼這麼短?我才剛睡下。”
“你們怎麼在我房間裡?嘶……我怎麼全身疼?”
冷風一吹,闡倍打了個哆嗦。
看向一片廢墟之處,額頭大包下無辜的雙眼眨了眨,似是明白過來,雙肩一垮,
“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