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彆吵,放著我來!”
大氣凜然的小奶音出來的那一刻,容嶼白和容源佑同時被推的老遠。
下一刻,容絮青麵前隻剩下一個到她大腿的小家夥。
小家夥身子微曲,雙手背在身後,語氣豪邁,
“大姐姐上,快。”
。。。。。。
周圍靜了一瞬……
……隨即爆發出一陣大笑,動靜之大,前院都能聽得到。
“絮青要離開家了,就這麼開心嘛?”
這裡有個老父親被這笑聲打擊慘了。
“靜娘,要不這親咱不結了,退了吧。”
“嶽父,不是,我都……”蔣淩宇聽得這話,急的語無倫次。
“孩子都到麵前了,稱呼也改了,你鬨什麼呢?不許胡鬨!”秦楠靜嗔怪道。
轉頭安撫下女婿,“淩宇,彆聽他說話。”
“好,好……”豆大的汗珠從鬢角滑落入衣襟。
蔣淩宇袖中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絮青快來吧,我怕晚了,嶽父真的反悔把我趕出去。’
與此同時,容嶼白成功搶到了背姐姐出嫁的資格。
容嶼白小心翼翼托著自家姐姐雙腿,小心翼翼地調整著動作,確保姐姐能趴得舒服又安穩。
隨後,他便邁著沉穩的步伐,朝門外走去。
每一步,容嶼白都走的格外小心。
“姐。你也曾這樣背過我。”
容嶼白的聲音低低響起。
癱瘓的第一年,他不想出門,姐姐便這般背著他去外麵看天地,曬太陽。
強硬地帶他走出因失意而封閉的世界。
“嗯。”
容絮青的聲音裡已然帶了濕意,一滴熱淚從睫羽滑落,滴在了容嶼白的脖頸上。
容源佑跟在身後,莫名紅了眼眶。
容朝夕眨了眨眼,她還不懂這種分彆。
蔣家離這裡不遠,對她來說,隻是去找姐姐玩的路多了點。
正廳裡,容百川已經淚眼汪汪地第三次提出悔婚的要求了。
“嶽父,您放心,我一定經常帶絮青回家……”蔣淩宇冷汗冒了一茬又一茬。
咱能不在大喜的日子提悔婚的事嗎?
這時候,喜娘清亮的聲音遠遠傳來:
“新娘子到了。”
蔣淩宇驀地扭頭,終於見到了他的絮青。
容絮青驀然抬頭,對上了一雙驚豔的眸子,那黑瞳中的自己,仿若生花。
以為有紅紗相隔,卻不想能直視那雙久盼的雙眼。
眉若遠山,眼若春水,蔣淩宇愣在當場。
容嶼白穩穩屈膝,將自家姐姐輕輕放了下來。
容源佑忙上前給姐姐整理裙子。
容絮青被蔣淩宇直白的雙眼盯著不自在,抬扇藏起了羞紅的俏臉。
“新郎官,牽新娘啊,愣在乾什麼?”
喜娘提醒,蔣淩宇終於回神,牽起容絮青的手,一同跪在容百川和秦楠靜麵前。
“拜——”
蔣淩宇以額觸地,一拜,再拜,三拜。
“嶽父嶽母在上,小婿蔣淩宇承蒙厚愛,得娶絮青為妻,往後必視若珍寶,隻此一人,攜手一生,不……”
他指尖觸及腰上白玉掛墜,看向容朝夕,朝夕贈了他們生生世世的情緣。
他看向容絮青,眼含溫情,語氣虔誠,
“必定生生世世隻絮青一人,永生不離不棄。”
容百川捂著眼睛平複了下心情,俯身將蔣淩宇起來,重重拍著他的肩膀,咬著牙說道:
“記住秦家家訓,若敢有其他女人,把你送進宮當太監!”
他眼神淩厲掃過堂中一乾人,“帶壞他的人,同享!”
男方眾好友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