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瑤聽聞兩個年輕人如此年輕,同樣囂張氣盛的他決定先把這兩人先關起來,餓上三天再說。
從西徼而來,不用想,肯定與逃到那邊去的冬渠有關。
不管對方是來投靠,或是來做其他什麼。
在自己眼中都不重要。
冬渠如今無兵無馬又寄人籬下,不過塚中枯骨耳。
至於這兩個氣盛的家夥,劉瑤更不關心。
冬呈、冬鹹剛到邛都就稀裡糊塗被抓了起來,鎖進暗無天日的牢房。
而且還不給飯。
“快放我們出去!我們有要緊之事要麵見安定王!”
兄弟倆又吼又叫,四隻手把牢房的木門搖得嘎吱作響。
“彆喊了,再不老實,信不信我把你們的舌頭全都割掉!”看守他們的是個脾氣同樣暴躁的漢軍士卒,此刻正抽出腰間短刀凶光畢露。
“放了我們!我們知道叛賊冬渠的消息!”二人繼續叫嚷。
“怎麼,拿爺爺說的話當放屁不是?”那軍卒將刀背用力敲打在刀鞘上,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
“你們這群下賤的士兵,還不把牢門打開?”冬呈,冬鹹依舊是副驕橫模樣。
“好你們個不怕死的,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軍卒橫刀便要上前,胳膊卻被另一名看守生生扯住。
“李兄,看樣子他們不懂漢話,咱們也聽不明白蠻語,你就彆和這二人計較了。”
那姓李的兵卒這才冷哼一聲,收回短刀不再理會冬呈、冬鹹,任他們把喉嚨喊破都再無半點兒回應。
而兩個氣盛的年輕人打小在部落裡嬌生慣養,從沒受過這般苦,熬到第二天早晨就開始扛不住了。
他們收斂囂張的態度,開始朝兩個看守告饒,可最後發現這二人並不懂蠻語。
“哥,咱們是不是暴露了?”冬鹹裹緊身上的衣服,滿臉狐疑。
“肯定暴露了,不然那漢人的王也不至於還沒見麵就把咱倆給關起來。”冬呈肚子咕咕作響,強忍著饑餓回答弟弟。
“哥,你說咱們和他還沒見過麵,又是怎麼暴露的?”冬鹹想不明白劉瑤是如何察覺他們的真實目的。
“不會是冬渠那家夥,給咱倆賣了吧?”冬呈腦袋明顯更聰明一些,很快找到了線索。
“沒錯,聽說父親被漢軍殺死後,咱家那些兄弟全都命喪刀下,就咱倆僥幸逃脫。”被帶偏後,冬鹹也開拓起思路來,“漢軍沒準兒正到處搜捕咱倆,如今你我一來,正好算是自投羅網。”
“冬渠太心狠手辣了!咱們可是他的親侄子啊。”
“親侄子能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我猜他肯定是拿咱們命,換他自己的命了。”
兩兄弟越想越氣,對叔父冬渠展開了慘絕人倫的破口大罵。
他們此時渾然不覺,就在牢房的牆根之下,一根毫不起眼的空心銅管正通向牆外。…。。
此時,孟獲手下的一個蠻族仆役,正將耳朵緊貼在銅管的另一端,仔細傾聽冬家兄弟倆的談話。
牢房裡的聲音,順著銅管清晰傳了出來。
這仆役再一筆一劃將聽到的內容書寫成漢字,詳細記載到竹簡之上。
半個時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