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不是為他辦的倒也罷了,他也沒指望對方會給他這個臉麵,但現在卻讓他作陪?
開什麼玩笑?
還真是欲將他這個皇子狠狠的往地上踩啊。
不過,這樣便想讓他乖乖就範?未免太過天真。
他必須要撐起自己的皇子身份,哪怕是個被放逐的皇子,也不能被踩下去。否則付仲可以任意拿捏他,楊武也不可能替他說話,到時候就隻有死路一條。
“你怎麼稱呼?”李呈看向那士兵。
“劉順,大家都叫我順哥兒。”
劉順一臉傲氣,和皇子說話都趾高氣昂,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本來嘛,一個落魄皇子罷了,在涼州這地界算得了什麼?這裡可不管你什麼皇子不皇子,咱隻認大將軍,大將軍看你不順眼,你就是個垃圾。
更何況還聽聞這皇子是個太監,根本不可能有出頭之日,他可以毫無顧忌。
“找人幫本皇子清理一下這屋子。”李呈漠然道。
“喲,你當這是京城呢?”
劉順都笑了,鄙夷的道:“這裡可沒人供你使喚,一個太監罷了,擺譜給誰看呢?告訴你,就這地,想住就自己打理,否則就滾。”
“大膽!”李呈大怒。“如此藐視皇室,你找死?”
劉順還真被嚇了一下,畢竟再怎麼樣,李呈也是皇子。
不過他還是強硬的道:“少咋唬了,我是付大將軍的人,你能把我怎麼樣?”
“本皇子再說一遍,要麼換地方,要麼你找人打理乾淨,否則……”
“否則你又能如何?”劉順挺起胸,一臉不屑。
“很好,本皇子記住你了,希望到時候你還能有這般骨氣。”
李呈不再和他廢話,揮手讓他滾蛋。
“嘁,什麼東西。”
劉順十分得意,還以為李呈服軟了,囂張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這才離去。
不遠處,楊婉兒正駐足在一棵樹下,瞧見這一幕忍不住歎了口氣。
就算之前殺人立威又如何,終究是負隅頑抗罷了。付仲要針對你,便是大伯也難以插手,畢竟付仲可是吳剛的人,權勢豈是他人能及?
“父親還對他抱有期望,真不知怎麼想的。”
楊婉兒十分失望,李呈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前途,看不到希望。
“小姐來涼州不過為避二皇子糾纏罷了,又何必為他人長籲短歎?”
旁邊青雀持劍而立,忍不住開口道。
“是啊,隻是借涼州暫避而已。”
聽到青雀這麼一說,楊婉兒倒是釋然了。何必對李呈失望呢,畢竟從來就沒有任何的期望。
“回去吧,晚間還要赴宴呢。”
楊婉兒又看了那小破屋一眼,轉身離開。
……
李呈當然不可能自己動手打掃屋子,否則他還有什麼臉再呆在涼州城?
付仲想打壓他,那絕不可能,他必須抵抗到底。
“接風宴?這場宴會隻能是給本皇子辦!”
在冷清的街道上溜達了一圈,便已是酉時,劉順又出現了。
“大將軍請你赴宴。”
劉順依然是那副欠打的表情:“記住你的身份,隻是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