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吃完先走了哈。”
“把碗洗了再走!”
江黎話音沒有落下,周鶴一已經一溜煙跑到門口,全當是沒聽見!
江黎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很是無語。
去灶台邊想把剩菜盛出來,刷好鍋下午榨果子,打開鍋蓋,炒了那麼多回鍋肉,菜鹵子都沒有剩下。
好吧,她下一頓不用吃剩菜了!
糯米麵和好,分成了兩個麵團,一個用來炸油果子,一個用來包湯圓。
是兩個大麵團,她準備做三家的,自己這邊,許大力那邊,陳朔之那邊。
主要是覺得許大力和陳朔之都是男人帶兩個孩子,也不會做什麼炸果子。
做法其實很簡單,像做手擀麵,用擀麵杖把麵皮擀出來,要稍微厚一點,切成半指長的條。
考慮到豬油會凝固,果子冷掉了以後不好吃,江黎用的是空間裡的玉米油。
炸到金黃撈出,放進裝有白砂糖的陶盆裡,翻攪均勻就是成品。
吃起來脆脆的,甜甜的,糖是裹在外麵的,吃多少也不會覺得膩。
連續炸了五鍋,裝了大半笆鬥,三家分綽綽有餘,大人吃不了多少,主要是為了四個孩子。
湯圓包起來更簡單,麵劑子擀的厚實,裡麵包碾碎的黑芝麻和黃油、糖霜的餡料,搓成一個個圓球。
外麵天寒地凍,包好的湯圓放在簸箕裡,放積雪上麵,第二天就能凍的邦邦硬。
至於餃子,餡料什麼的都已經買好,但是江黎沒想過要自己包,主要是人多,她擀麵皮加上包好,不知道要多少時間。
還是等到大年三十,大家一起動手包。
忙活到傍晚時分,江黎去騾棚,從空間裡取出幾顆大白菜扔給騾子。
剛出門想要去轉轉,就見陳朔之一瘸一拐回來了。
江黎疾步上前扶住他,關心問:“陳阿公,你怎麼了?”
陳朔之說:“今天放年學,吃了午飯我準備回家,半路上遇到了一個發了瘋的婦人,拿著匕首衝著我就來,幸好我身邊有不少人,及時把她給拉開,隻在躲避時扭傷了腳。”
不是江黎非要陰謀論,陳朔之最近身上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不少。
上次在街上,那輛馬車明擺著也是衝著他的。
結合今天的,發了瘋的婦人拿著匕首要刺陳朔之,真的會這麼巧合?
江黎問:“扭傷的嚴重嗎?”
陳朔之搖頭:“不嚴重,就是有點腫,晚上我用熱水敷一敷,正好這幾天不用再去族學,可以在家養一養。”
江黎頓了頓,說:“陳阿公,你心裡應該明白是誰在針對你。”
陳朔之停下腳步,有些渾濁的雙目裡滿是悲哀:“知道又能如何?”
“要我說,不如直接和陳慕遠攤牌,他不就是怕自己乾的好事會被人知道嗎?那就讓人儘皆知好了,至少事情放在陽光底下,你和淑瑤淑瑜還能是安全的。”
陳朔之沉吟:“當真……要做的這麼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