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鶴一問江黎:“大哥,我們就這麼明晃晃站在院子外頭聽會被趕的吧?”
江黎哼哼:“我怕他們趕?”
周鶴一說:“不怕歸不怕,但是發現我們在外麵聽,沒準就不說了呢?”
江黎想想也是,她又不關心許根深一家怎麼樣。
想了想,她拉著周鶴一就繞去了許根深的屋後。
許根深一家哪裡見過什麼貴人,隻知道白易身上穿著狐裘,頭戴白玉冠,非富即貴。
在自己家裡,一大家子下意識就變得拘謹起來。
許根深給白易搬了一個木樁凳子,小心翼翼的問:“請問你們是乾啥的?”
隨從把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矮桌上。
白易坐不慣這種木樁矮凳,隻是站著,臉上的笑容和煦:“大叔,我是來找您大兒子的,請問他可在家?”
眼前的一家人,養育了自己的兄長,白易必然是和顏悅色的。
內心覺得對不起這家人,親生兒子從生下來的時候就死了,養育了二十五的年兒子,到頭來發現和自己毫無血緣關係,換誰都難以接受。
看這家人的生活環境,大過年的,桌上連個點心都沒有,像樣的家具什麼,更是彆談。
白易想著一會多給他們些錢,至少要保證他們以後衣食無憂,方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許根深已經和許大力那邊斷親,以為白易找的是許勇,就說:“我兒子去城裡乾活了,你找他有啥事?是不是他哪裡得罪你了?”
白易解釋:“大叔彆誤會,我和您大兒子沒有任何過節,隻是想來確定一些事情,他對我而言很重要。”
許根深不確定的問:“你找的可是許勇?”
白易並不知道兄長叫什麼,金嬤嬤隻是告知了那戶人家的村莊名字,和知道當家人叫許根深。
他想讓去官府查,但年關之際,官府的戶部已經年假回家,要等到初十才能細查。
故而沒經過官府,動用了自己的渠道,查到桃源村,在永州城北郊改叫桃園新村,許根深有兩個兒子,至於叫什麼,白易還沒有等到詳細查清楚就過來了。
其實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兄長下落。
二十五年了!
父母沒死的時候,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兄長。
父母死後,找到兄長便是他的心願。
白易問:“您的大兒子叫許勇?”
許根深點點頭:“是。”
白易又問:“過了年,他是不是雙十有五的年歲?”
這哪裡是找許勇,分明是找許大力!
許根深想要解釋,程紅月先他一步接口說:“對,沒錯,我家許勇過完年二十五歲。”
眼前人來到家裡後,禮貌有加,好像都害怕自己說錯話嚇著她們似的。
他身邊隨從拿著的盒子不知道裡麵裝了什麼,但看起來很貴,肯定是好東西。
程紅月心裡有一種預感,這人找許大力一定是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