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激動的雙目驟然放亮,恭敬的對著許根深和程紅月做了拱手禮:“晚輩白易,感謝兩位恩人,將兄長撫養長大!”
許根深和程紅月麵麵相覷。
湯敏和許晴兩人,也有點發懵。
他們都知道,這個俊美男人找的是許大力,可是家裡撫養許大力,怎麼就變成恩人了?
許晴哪裡見過這麼俊美無儔的男子,之前相看的那顧家郎在這位麵前,簡直要被比到泥濘裡。
確定人家沒有惡意,許晴說話就有點扭捏,學著以前縣裡姑娘語氣:“公子,你啥意思?我爹娘咋就成了你的恩人?”
蹲在牆角的江黎聽到許晴說話的聲音,冷不丁打了個激靈。
周鶴一問:“大哥,你冷嗎?”
江黎說:“你沒聽到許晴說話的聲音好像貓叫春?”
周鶴一豎起耳朵貼在牆壁上:“我聽不到裡麵說話的聲音啊,大哥你是怎麼聽到的?”
江黎說:“算了,你耳力沒我好。”
周鶴一仔細聽,還是聽不見一點裡麵的對話,直接跑到許根深家院子裡了。
這會許根深一家都在堂屋,倒是沒人注意周鶴一已經快聽到堂屋門口。
江黎想要給人拉回來已經來不及,隻好繼續貼著牆壁聽裡麵的對話。
白易聽到許晴的聲音,渾身不舒服,不過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這家人又撫養了自己的兄長,便也不會把心裡的不喜表現出來。
“大叔許會難以置信,但大叔的長子,確是晚輩的孿生兄長。說來話長,當年嬸子臨盆,其實生下的是一名死胎,負責接生的婆子擔心影響自己手藝口碑,便用我兄長替換了死胎。”
許晴瞠目結舌:“所以許大”
程紅月一把將許晴扯了回來:“所以我的兒子許勇就是你兄長?”
白易點頭:“準確的來說,我兄長是嬸子您的繼子。”
他隻能用這樣的說辭來解釋,目前,他和兄長的身份還不能在永州暴露人前。
許根深問:“瞧你說話並不是碧窯縣口音,更像是永州本地的,你的兄長咋會出現在碧窯縣?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白易說:“我的確是永州人士,兄長之所以會出現在碧窯縣,是因為剛出生是被人偷走帶去了碧窯縣,陰差陽錯被換到了你家。”
許根深腳下有些不穩,似受到了巨大的震驚。
白易輕撫了他一下:“大叔,您沒事吧?”
許根深一手扶住門框。
許大力剛生下來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明顯要比一般的嬰孩大些,可家裡窮,發妻懷孕時,也沒有吃了什麼好東西。
因為是孿生兄弟,出生必定要比一般胎兒小,到了許根深手裡,即便許大力出生已經一兩個月,看起來也就是比剛出生的胎兒大一些,許根深這才沒有懷疑。
回想當年事情,許大力下午出生,許根深和父母都在田裡忙活,是隔壁的堂嬸幫忙叫的接生婆。
聽說發妻事後說,她是摔了一跤才臨盆。
預產期大概也是那個時間,許大力算不上早產。
實際上,發妻摔的那一跤不止把自己摔的大出血,還把孩子給摔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