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被鄙視了!不過江黎你知道嗎?阿晟真的對我很好,他是一個很貼心,很溫柔的男人,隻要是他,戀愛腦也值得。”
夏侯晟很貼心,很溫柔?
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江黎覺得,他更像是一個運籌帷幄,滿腹裝著野心的人。
如夏侯晟這般,該事業心很重,又怎麼可能沉溺於情情愛愛呢?
江黎心裡想什麼,嘴上便也就說了出來:“我感覺你故意在我麵前炫耀!”
許是沒想到江黎這麼直白,時姣姣的腳步微頓了下。
“應該叫分享吧?畢竟我在這個世界裡沒有能說話的閨蜜,除了和你聊聊,還能和誰聊呢?”
“你這個身體的原主是個庶女,家裡的兄弟姐妹很多吧?好吧,就算你和她們沒辦法分享喜悅,那你不覺得,其實我們之間並沒有熟到可以分享這些嗎?”
也就見了三次,江黎對時姣姣的自來熟挺意外。
她表現出來的,就好像已經認識許久許久,關於自己的感情私事,隨口就來!
時姣姣臉色有些尷尬:“我是覺得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異世界相遇很有緣分,說話之間沒那麼拘束,才毫無保留想和你分享喜悅。江黎,是不是因為你和原主的相公和離,聽到我和阿晟感情好,心裡不舒服了?如果是這樣,下次我會注意!”
江黎走到橋上,身體依靠石欄杆,歪著頭看時姣姣:“我一直以為古今有代溝,我說的話他們有時候不理解,原來我們同一個時代的人也有代溝。”
時姣姣的臉上越發尷尬:“什麼意思?”
江黎說:“我之前告訴過你,不打算和這具身體的相公繼續婚姻關係,又因末世裡一段不美好的感情,也不打算太快開始新一段感情。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和離之後聽到你和夏侯晟感情好心裡不舒服?我和原主的相公本就沒有愛情,我與你還有夏侯晟,說是朋友都牽強,我不舒服的點在哪?”
“是我不會說話,江黎你彆生氣!”
“我並沒有生氣,隻是覺得你的話突兀。有句話不太好聽,但是形容你,很貼切!”
“什麼?”
“你很茶,綠茶的茶!”
時姣姣的臉色已經不能用尷尬來形容。
這就是江黎,說話做事情,不懂委婉,隻按自己心意,不考慮彆人感受。
她是想要在江黎麵前炫耀,炫耀自己得到了夏侯晟,炫耀自己重活一事,江黎依舊是手下敗將。
但她似乎忘了,不表明身份,江黎永遠get不到她的點。
“江黎,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江黎翻白眼:“聽聽你自己到底在說什麼?都沒那麼熟,我不喜歡你乾什麼?你能不能彆這麼茶言茶語的!”
“抱歉,我說話一直這樣!”
“改改吧,不然會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時姣姣本想看江黎嫉妒,看江黎不爽。
最後發現,好像是自討沒趣!
和江黎站在橋上說幾句話,沒了再想炫耀的心思,很快就打道回府。
江黎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定定站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黎,你站在這裡乾啥呢?”
江黎回神,看向迎麵走來的許大力,晃了晃手裡的請帖:“之前認識那個叫時姣姣的女孩,她要嫁人了,給我送了張請帖,你有事?”
許大力說:“過來和你說一聲,我打算去修葺城牆。”
江黎說:“不是打獵打好好的?賺的也不少啊!”
許大力說:“春日山裡的飛禽走獸要繁衍,有三個月的時間是不能打獵的,我想著在家歇著也是歇,不如去修葺城牆賺些工錢。”
江黎跳到石欄杆上坐著,正好可以平視許大力:“話說白老大那麼有錢,你和他兄弟相認,還需要去乾這種苦力活?”
許大力說:“我到現在都覺得,白易可能是搞錯,這種事情太匪夷所思。而且村裡人經常說,我的個頭和長相像我娘。”
許根深的原配發妻聽說是高個頭,至於麵相,江黎覺得許大力可能被誤導。
“你又不記得許根深的發妻長相,村裡人之所以那麼說,沒準就是覺得你不像許根深,然後就說你像娘,彆的也沒法說你的樣貌了不是?”
“可我就是覺得不太靠譜!”
“白老大一看就是那種有權有勢的人,他還需要騙你?”
“倒不是怕他騙我,而是我怕他搞錯!”
“你想多了,他這種人,沒點把握,能大年三十上門認親?”
許大力默了默:“再往後看看吧,就算我們是親兄弟,我也不會要他的錢,我是個男人,可以自己賺錢養家,要兄弟的錢算咋回事?”
江黎給了許大力一個看傻瓜的眼神。
“你知道我耳力好,那天你們在屋裡的對話,我全聽見了。木家本來就不是平頭百姓,人是有家當的,爹娘都不在,你要真是木家的孩子,憑什麼不能繼承家業?花白易一點錢怎麼了?”
許大力嘀嘀咕咕的:“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
“我就討厭你們假清高,比如說陳阿公,兩個孩子明明都是陳慕遠的,給他錢還不要,骨氣值幾個錢?比好好的活著,吃飽穿暖更重要嗎?”
許大力大概能理解陳朔之的想法,他想徹底和陳慕遠斷了父子關係,當然,也不排除他是有幾分傲骨在身上。
“好了,我們不說彆人的事情。”
江黎猜測:“你來找我就為了說這個事情?”
許大力點點頭。
江黎不慎在意:“你自己的活,賺自己的錢,我沒什麼好說的!”
不止是桃園新村在招工,各個村都有,官府那邊來者不拒。
先不說招這麼多工人要耗費多少錢,應該用不了這麼多人才對吧?
要知道永州城附近,可是聚集了幾個州的災民,就算有的人逃荒去了彆的州或者京都,留在永州的人數被大大縮減,可幾個州的災民不是小數目,真的需要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