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江黎知道夏侯晟時姣姣的身份(2 / 2)

白易直接問:“兄長可是想問我什麼?”

許大力猶豫片刻後,還是問了出來:“木家,是不是二十多年前的大啟首富?”

白易的目光掃向江黎。

許大力說:“你不必避諱阿黎,她的人品,我信得住,不能說的話,她不會往外傳。”

白易深深吸了口氣:“兄長猜的不錯,我們的父親,便是二十年前的木家家主。”

許大力並沒有表現出很震驚,整個大啟,誰人不知道木家的昔日風光,那不是尋常商賈,木家不止是最大的皇商,產業還涉及除大啟之外的多個國家。

那麼,木家一夜之間消失在永州城,便是因為二十多年的滅門吧?

後麵的這些,他是聽白易說的,實際上,這麼大的事情,外界卻並不知道,隻說木家為富不仁,擔心仇家報複,隱世了!

許大力隻是看起來沉穩憨厚,可他不傻,聽白易前麵說,夏侯茂祖富可敵國,大概也能想到些什麼。

這樣的求證,許大力似問的很艱難,嘴巴張了合,合了又張,卻發不出聲音。

或許是他害怕聽到答案,因為知道的太多,也意味著背負。

說他無能也好,廢物也罷,可他就不認為自己一個山野村夫,有那個能力承擔這樣的家仇!

白易似看出了許大力的糾結,沒有讓他把話問出來:“兄長,你不必覺得有心理壓力,我說過,木家的福你沒享,木家的仇也無需你來報。”

三月初十是夏侯晟和時姣姣成親的日子。

場麵倒算不上多麼氣派,聽說夏侯茂祖並不是們滿意這門婚事,主要是門不當戶不對。

眼下隻有夏侯晟一個兒子在身邊,他必然想要為兒子迎娶高門貴女。

且夏侯晟如今的所作所為,他根本控製不了。

既控製不了,便也就默許了,甚至還在背後推波助瀾。

許是知道兒子心懷大誌,心裡也生出了望子成“龍”了吧。

江黎如約來了時家,意思了一下,她送上了一份賀禮。

時姣姣坐在閨房,由著好命婆給她梳著頭發,嘴裡的喜話一串串的往外冒。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老爺行好運,出路相逢遇貴人,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條銀筍百樣齊,六梳親朋來助慶,香閨對鏡染胭紅……”

時姣姣今日漂亮極了,本就是嬌媚明豔的長相,配上一身大紅色繡牡丹的喜服,美的不可方物。

梳好頭發,她拿著裝有賀禮的小錦盒,然後拉著江黎,滿臉的感動:“江黎,你能來送我出嫁,我真的好開心。”

江黎笑不達眼底:“拆開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時姣姣滿懷欣喜的打開錦盒後,精致妝容的臉上,呆滯了片刻。

錦盒裡,是一個新娘娃娃的手辦,穿著一襲洗白色的婚紗。

這個新娘娃娃,原本有兩個,是江黎的那個教官義父送的,她和崔曉婷一人一個。

那時候的她們,才九歲,孩童戲言,約定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將來嫁人,也要同一天,要生兩個孩子,拉鉤上吊過的……

如今這個新娘娃娃,是屬於江黎的那一個。

“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崔曉婷?”

視角角度愣怔,隻是片刻,抬眸時,眸底有些茫然:“崔曉婷是誰?”

江黎附身,手指輕輕的拂過她額前發絲,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怎麼,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時姣姣詫異:“江黎,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江黎問:“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時姣姣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然:“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黎,你到底是怎麼了?”

江黎不置可否:“我之前也很好奇,你為什麼想要在我麵前炫耀和夏侯晟的事情,但是最近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後,便想通了,你該是想要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站在我麵前的吧?”

江黎直起腰板,在時姣姣的身邊來回踱步,饒有興致欣賞著時姣姣的緊張:“可是你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又怎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呢?”

時姣姣似還想要辯解,故作生氣說:“江黎,我是把你當朋友,才想邀請你來參加婚禮,可你為什麼要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如果你不想賴,大可以直接拒絕!”

江黎最後靠在銅鏡邊,譏諷的看著時姣姣的惱怒:“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朋友,或許一次兩次,我不一定能確定你的身份,但是多接觸幾次,你覺得以我對你的了解,對屠釗的了解,會想不到你們的身份?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好嗎?何必在遮遮掩掩,自詡聰明?”

時姣姣臉上的無辜和茫然頓時消散的一乾二淨,冷聲對伺候的下人說:“你們都下去吧!”

好命婆很識趣,收拾好東西後,與一眾下人立刻退出門外。

時姣姣目光冷凝的看著江黎:“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

江黎說:“第一次見夏侯晟在安撫暴亂災民,第一次在街上遇到你,隻是那個時候,我並不能那麼準確認定是你們。”

第一次遇到夏侯晟,江黎便把他那張臉與屠釗的重疊,時姣姣亦是如此。

所以,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時姣姣。

就如她此刻所說,當時的她,並不能準確把他們倆的身份,與前世的狗男女重合。

直到她查出城南山坳裡的軍營,這不就是前世屠釗的宏圖大誌麼?

如此,她還有什麼不能認定的?

時姣姣哼笑了一聲:“你倒是也沒有蠢到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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