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人驚訝開口:
“吳家隱藏的夠深,就連這老匹夫都是淬體武師。”
“上!”
數道人影撲上。
淬體武師是很強,但依舊是肉體凡胎,人數足夠並非是不能拿下,而今夜參與動手的人無一弱者。
逃!
快逃!
黃壽麵色蒼白,肥碩的身體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前衝,靈活堪比獵豹。
“嘩啦啦……”
前方腳步聲響起。
“攔住他們。”牙關一咬,黃壽朝著身邊僅剩的護衛低喝,同時身形一折。
‘二叔、四叔、還有家族裡的兄弟姐妹,此番出城的隊伍至少有十股。’
‘老黃拖住後麵的高手,再加上其他人的拖延,後麵追兵追上我的可能微乎其微。’
‘除非……’
‘有人專門盯上自己!’
“黃少爺。”
就在他心中默算之際,一個略顯冷淡的聲音從側方傳來:
“這麼晚了要去哪裡,不如坐下聊聊。”
黃壽麵色大變,腳下泥土迸濺,整個人猛的衝向不遠處的蔓藤叢。
剛剛落地,他身形一扭,宛如一條肥碩的長蛇,貼著地麵竄了出去。
“好身法!”
“誰能想到,身材如此肥胖的黃家二少爺,竟然有著不弱的武道根基。”
“呼……”
疾風呼嘯。
一張大手出現在黃壽後頸,任他如何躲閃,依舊躲不開那輕輕一握。
“唰!”
幾個閃爍,朱居提著黃壽來到一處河邊。
“朱公子!”
黃壽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小的當初不懂事有所得罪,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黃壽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您的恩德。”
“彆廢話!”朱居開口:
“交出純陽一氣訣,我可以放你離開。”
“完整的純陽一氣訣隻有淬體武師才能觀看,不到淬體觀之無用。”吳壽麵露苦澀:
“朱公子,不是我不願意交,我身上真的隻有壯血、凝血階段的法門,您若是想要我立馬寫給你看。”
“哦!”朱居點頭:
“也就說,留你無用了。”
“啪!”
一枚石子射出,吳壽慘叫一聲捂著手臂跪倒在地,劇痛讓他額頭冒汗在地上不停打滾。
“我有,我有!”
眼見朱居手上再次多出一枚石子,他急急低吼:
“但你要發誓,得到純陽一氣訣後就放我離開。”
“當然。”朱居麵色不變:
“我隻要法門,不殺人。”
“當真?”
“自然是真!”
“你發誓。”
“……”朱居眯眼,垂首看向黃壽:
“朱某人說話算話,你若不信可以不說,不過難逃一死,若是老老實實交出純陽一氣訣,我絕不會對你出手。”
“這……”黃壽麵露遲疑。
“啪!”
“啊!”
一枚石子擊在黃壽腿腕,直接擊斷腕骨,讓他慘叫一聲倒地哀嚎。
“我說,我說!”
“說。”
朱居拿出準備好的紙筆,點頭示意。
“……”黃壽咬牙,垂首道:
“形之所依者,氣也。氣之所因者,形也。魂魄跧而往來,形氣因依……”
純陽一氣訣總共不過千言,片刻就記錄完畢。
“朱公子。”
黃壽捂著手腕,低聲道:
“我可以走了嗎?”
“很快。”朱居開口:
“月濕之水為雲雨,相隨北坎,下一句是什麼?”
?
黃壽眼泛茫然。
“啪!”
“啊!”
他再次呼痛,慘叫著在地上打滾:
“我說,我說,是而行歸子亥腎海氣宮。”
“老實點。”朱居麵色陰沉,拿起筆修改: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有所錯漏、隱瞞,朱某不介意手上多沾一條人命。”
“是,是。”黃壽拚命點頭。
“曆明堂宮,守寸雙田下一句。”
“十二重樓,入氣海金室。”
“左腎為日……”
“黃氣從脊左邊骨縫上……”
“……”
“不錯。”確認無誤之後,朱居麵上露出滿意之色,收起紙筆揮手:
“你可以走了。”
“……真的?”黃壽遲疑了一下,見朱居不為所動,小心翼翼後退兩步,隨即轉身朝著密林衝去。
下一刻。
“哢嚓!”
一隻大手出現在他的咽喉,猛然一扭。
申虎從黑暗中踏步行出,扔掉手中的屍體:
“吳家害人無數,豈能隨隨便便放過?”
“申館主。”朱居狀似早就知道他在附近,把抄好的法門扔過去:
“看下法門,應該沒有問題。”
“吳家修煉純陽一氣的還有幾人,等下找其他人對一對。”申虎收好紙張,眼露複雜神色:
“不知道有生之年,申某能否一觀歸藏境界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