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不拿……
場中的一乾朝廷大員虎視眈眈,宛如貪婪的饕餮,誰又敢說一個‘不’字。
“殿下。”
方大人拱手,張口欲言。
“唉!”鄭弘直接打斷他的聲音:
“軍民同心、其利斷金,若隻有大軍出動而百姓安享,豈非寒了將士們的心?”
“這……”方大人麵露遲疑。
“殿下。”朱居抬頭,麵色淡然:
“萬彩布行非朱某一人布行,十萬兩銀子更非小數目,需商議方可。”
“不過朱某可以以個人名義拿五千兩銀子資助水軍,且無需返還。”
?
場中靜了靜,一眾官員態度玩味。
“哈哈……”屏風後傳來鄭弘的大笑,隻不過笑聲雖大,卻讓人分不出是喜是怒:
“好!”
“好得很!”
言景福兩股顫顫,心臟提到嗓子眼,唯恐對方一聲令下就有刀斧加身。
“聽聞萬彩布行的會首是個年輕人,本王還不以為然。”鄭弘開口:
“今日一見,方知膽氣過人,難怪年紀輕輕就能折服一眾豪商、闖下這偌大的名聲。”
“五千兩就五千兩!”
“李大人。”
“在。”李大人起身。
“三日之內出兵,能否做到?”
“卑職可下軍令狀!”
“好。”
鄭弘端起酒杯:
“諸位,請滿飲此杯!”
一眾官員高舉酒杯,一飲而儘,朱居則是眼眉低垂,待到眾人放下酒杯後拱手請辭。
“去吧!”
鄭弘揮手,正要趕人的時候動作微動:
“等一下,後麵撈上來一具屍體,說是江湖中人,你們過去幫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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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甲板上站滿披甲兵丁,這些出身大內的侍衛實力不凡,其中不乏淬體武師,乃至有歸藏級彆的將領,不過論及江湖經驗卻遠遠不如申虎這等走南闖北之人。
打撈上來的屍體因為長時間泡在水裡,導致皮膚蒼白、屍斑淺淡,手足皮膚膨脹。
但即使如此,依舊能夠分辨出死者生前是位練家子,且實力不差。
“淬體武師!”
申虎麵色凝重:
“這等筋骨定然是淬體有成之人,致命傷位於心口,一掌擊碎心臟。”
“不。”朱居搖頭,他在運勁發力方麵可是行家:
“不是擊碎心臟,而是撐破心臟。”
“掌勁滲入心臟內裡,讓氣血在一瞬間沸騰,沸騰的血液撐破心臟,這是……”
“赤血教的血毒手!”
赤血教!
幾人麵色微變。
“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最差也是歸藏宗師。”朱居皺眉:
“這麼多年赤血教一直沒這麼露頭,最近怎麼變的如此頻繁?”
“朱會首有所不知。”場中一位護衛開口:
“一個月前,赤血教教主獨孤無妄闖入金輪寺,殺死了圓定大師,已經重出江湖,這段時間有不少江湖人士命喪赤血教教眾之手。”
嗯?
幾人麵麵相覷。
…………
辭彆送行的方大人,幾人策馬朝越城而去。
“籲!”
半途。
朱居突然一拉韁繩:
“你們先走,我去附近拜訪一位朋友。”
“朱兄弟在這附近有朋友嗎?”申虎好奇問了一句,隨即點了點頭:
“那我們先行一步。”
“嗯。”朱居調轉馬頭,朝著一條小路奔去。
此時雖非清晨,山中依舊雲霧彌漫,前路並不清晰,他的速度也漸漸放緩。
就在這時。
“困獸當猛虎,窮魚餌奔鯨。”一個蒼老之聲從前方傳來,人影漸漸清晰:
“再狡猾的遊魚也難逃釣鉤魚餌,老練的釣者總能尋到遊魚途徑之地……”
“你說是嗎,年輕人。”
朱居握緊韁繩,看著霧氣中緩步行來的老者,雙眼微微收縮:
“騎鯨客!”
破限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