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箭,前後正好用了九息時間!隨著喬銀身上的氣息一下沉寂,時間計算得精準無比。
他的神魂純陽之力,隻能維持十息左右。所以在會試之前,就已經練習了很多遍。
正如寧遠說的那樣,實戰不行,考試行就行。
“好!”
副考官忍不住拍了一下手!之後向著年輕王公和諸位大臣哈哈笑了幾聲,顯得無比開心。
那位年輕王公則是愣愣的坐了好一會兒,看著喬銀,隨後耳邊傳來了其他大人們的嘲笑。
“真讓您說著了小爵爺,她拉開了!”
“您的愛才之心,這回可就有用武之地了。”
“恭喜爵爺!萬兩白銀打造一把抱月弓,應該夠了!不過要造好,恐怕要好幾年。”
“唉,直接去聚寶齋買一把就是了……”
副考官聽了,連忙打了一下圓場:“唉,先前就說了,國家會典,豈同兒戲?下官與爵爺不過是一句玩笑,如何能當真,還是繼續督考吧。”
“怎麼,凃大人的意思,是瞧不起我了?”
年輕王公卻不高興了,“願賭服輸,說好一萬兩,那就是一萬兩!要是你輸了,我天天堵你家門口要債!”
說完後,他一把灑開折扇,一臉肉疼的搖起了風。
副考官隻得陪笑了幾聲,一時也無可奈何。心裡琢磨著怎麼把這事圓過去。
如此再看到喬銀時,他的神色反而輕鬆了許多。
因為會試第三場,是弓馬。
而喬銀在重新取箭之前,竟然把九石弓放下了,取了中間那張六石弓。
“怎麼回事?”
在眾人的驚異之下,喬銀又縱身上馬。之後從慢到快,繞場一周,先適應馬力。
這讓副考官暗中鬆了口氣。
其他大人也是一臉不解:“怎麼了這是?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不行了?”
於是忍不住又望向了年輕王公。
年輕王公一把收了折扇,同樣是一臉鬱悶:“都看著我乾嘛,又不是我讓她換弓的?我可是一直坐在這兒啊,不可能乾涉國家大典!”
“爵爺誤會了。”
副考官則是笑了笑,“大人們的意思,咱們二人一勝一負,算是個平手了。”
聽了這話,年輕王公倒是氣順了許多。
“願賭服輸,本爵不是輸不起的人!這樣吧,如果她能通過會試,在下就將那展‘雷木弓’贈予大人,再由大人賜她如何?”
“哦,此話當真?”
眾大人聽了,頓時又來了興趣。
很多人都見過,這位小爵爺的書房“靜雲齋”中掛著一把寶弓,乃是鎮齋之寶。雖不及十大名弓,但也是弓中極品,考場的那把六石鐵弓,就是仿它打造的。
副考官見他這樣說,便也不再推辭:“好!承蒙爵爺肯割愛,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中!”
說著,一眾官員們再次望向了考場。
……
因為喬銀這段日子都在船上,沒練過騎射。加之偽數佰手施展起來苛刻,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所以他在第三場騎射考核的時候,果斷又換回了最稱手的六石弓。
這把鐵弓的弓樣和四石弓一樣,也是“鐵木烏骨弓”。因此喬銀試馬,隻微微試了一下,就感覺非常稱手,沒有絲毫不適應。
其實,宗師的騎射功夫才是喬銀的真本領。比起中看不中用的“武聖”表演,他最後的表現才更有實戰性。
兩腿一夾,馬從慢跑變成快跑,最後變成疾馳!
眼看離箭靶越來越近,一百步,八十步,六十步!
喬銀在馬上猛然身影連閃,九枝箭如穿花一般的連射出來,快得好像虛影。
篤篤篤……
同樣箭箭命中五十步開外的靶心!
“仙猿九箭!”
其中清守有兩隻箭一碰,瞬間偏離方向,竟然射中了地上巴掌大的小靶。
而喬銀策馬掠過箭靶,竟一個蹬裡藏身,伸手握住箭杆,將兩隻小靶拔在了手中!
這才一把勒住馬頭。
這一勒馬,讓強壯的紅驃馬驟然直立了起來,一聲長嘶!而馬上的喬銀氣色平和,遊刃有餘。
“好!”
這次,連主考官都忍不住拍了一下手。
喬銀終於順利完成考試,上前下馬交弓:“學生泯南源州府,喬銀,請大人訓示!”
“你是武聖?”
主考官忍不住問了一句。
喬銀回道:“回大人,學生隻是宗師修為!隻因今日見得大肅會試隆重,諸位大人威儀凜然,故心有所悟,無意之中靈光乍現。”
“哈哈哈哈,足見我大肅國風之威儀啊!”
喬銀的話,讓考官和諸多大臣都哈哈大笑,很是受用!連那位小爵爺看他都順眼了許多。
這也讓很多考生忍不住一陣鄙視。畢竟禮部尚書常掛在嘴邊的,就是“巧言令色,鮮矣仁”。
不過架不住大人們喜歡。
“能靈光乍現,足見你天資匪淺!隻要勤奮修煉,日後成就武聖是水到渠成。”
“多謝大人,學生不敢懈怠!”
喬銀交弓之後,見一主兩副三位主考都重重記下了一筆,這才放下了心。
接下來,是會試武場最後一考,演刀。
喬銀便選了一把中等的四尺玄鋼戰刀,將自己所學的武功一招一式演練出來。
因為演武不是實戰,所以在最後關頭,他又能勃發出武聖氣勢,為自己的考核增添威勢。
這次會試,由於許多世家子弟都罷考,導致整體水平差了一籌。好在喬銀這抹亮色,也算彌補了些許遺憾,也讓他上榜變得十拿九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