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大鼎,分彆重四石,六石,九石。
哪怕中間這口大鼎不是最重的,也足有水甕大小。就是先天高手看見,也會覺得力不從心。
因為科考要求的不是移動,而是舉。
而在科考的最後一戰,喬銀必然要拿出全力,直接使出最拿手的舉鼎功夫。
“平地驚雷!”
咚咚!……咚咚!……
在戰鼓的擂動聲中,喬銀無論是步伐,還是功法,都以這種整齊的節奏開始施展!猛然一提,就將這口六石大鼎直接拔起了一丈來高。
這讓場邊不少考生都微微一驚。
“五步奪山!”
眼看大鼎下墜,喬銀上前一步,竟然又是一抓鼎耳,再次拋起!
如此一接一拋,前後一共施展了五步!
直到一腳將大鼎再次頂起,喬銀一手平舉收勢。墜下的大鼎一下落在他的手上。
嗡……
被震得哄鳴的大鼎這才慢慢靜了下來。而一手平托大鼎的喬銀依舊平和如初,麵不紅,氣不喘。
第一考,就充分展露了自己的宗師修為。
轟!
最後,喬銀將大鼎放回了原處。六石的重量震得地麵微微一響,才讓人記起來它的份量。
就是這口巨鼎,剛才還砸傷了一個人!如今卻被喬銀施展功法,玩得滴溜亂轉。
這讓不少修為沒有達到的考生,都是心有惴惴。畢竟被擠下去的可能又多了一點。
“又是一個宗師?”
“好!好功法,好氣魄,好苗子。”
左邊的那位副考官忍不住連聲稱讚!他向著喬銀投過了讚許的目光,喬銀也微微拱手示意。
這位副考官他有印象,就是去年鄉試的主考。他還代皇帝賜了鐵木烏骨弓。
他的讚許,更給了喬銀很大的信心和動力。因此之後的射藝,更是沒有過多保留。
走到放弓的大案前,這裡同樣放著三副鐵弓,弓力也是四石,六石,九石。
但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下,喬銀竟然拿的是九石弓。
“啊?”
“她瘋了?”
“應該是飄了……”
這不光讓其他考生,更是讓考官,包括閱典大臣都有些繃不住了。
更有一位年輕王公望向了副考官:“怎麼回事,莫非她以為自己是武聖?”
副考官一時也有些尷尬:“她可能……沒看清那三張弓孰輕孰重吧?”
說著,也有些焦急的望著了喬銀。
“怎麼,洋務衙門的人,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麼?果然都是文盲啊。”
年輕王公更高興了,旁邊的幾位大臣都跟著笑了出來,似乎看著副考官出醜很受用。
見年輕王公說道:“老凃,不如咱們打個賭怎麼樣?這位考生如果能通過射藝,我輸你一萬兩銀子!”
副考官忙正色道:“爵爺何以言賭?這可是國家會典,豈同兒戲。”
“不敢?”
其他王公也跟著小聲起哄,“凃大人,怕什麼?”
“難道您對自己門生,都沒信心嗎?”
“還是說去年鄉試,有什麼水分……”
年輕王公則是向其他大人虛按了一下手,回頭說道:“科舉之上,潛龍甚多,在下也不過是起了愛才之意。九石神弓,口口都價值千金!如若她真能拉得動,凃大人就把這錢就賞她造把好弓,如何?”
考場邊,喬銀已經在試弓了。
科考的鐵弓,打造得非常精美。喬銀拿的這把,正是十大名弓之一的“抱月”。
哪怕隻是弓樣子,但對他來說也一點不陌生。
隻見喬猛然一發力,果然就將弓拉開!不過並沒有讓閱典的大人覺得怎麼樣。
能把弓拉開,和能射藝是兩回事。會試要求發九中七,這種準頭就很不容易了。
所以年輕王公依然伸出食指,搖了搖:“一萬兩。”
見喬銀竟真能拉開弓,副考官頓時也上了頭:“好!她敢拿這張弓,我就賭她開得動!”
“好,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隨著副考官和這位年輕王公擊掌,喬銀也終於準備就緒。拿著“抱月弓”,在考官和其他考生意外的目光下,他在戰鼓擂動中走到了靶場前。
搭箭,開弓。
瞬間,喬銀身上氣血爆漲!
先施展靈魂渦漩,將神魂淬煉出純陽之力,然後內守精元上胎,震動骨髓,到偽數佰手勃發,這一切的過程已經隨心所欲,總共不到一息準備。
哪怕現在是在夏季的白晝,喬銀爆發出的氣血並不明顯,但也能讓人感覺到那迫人的氣勢!
“靈猿三箭!”
篤篤篤!
一連三箭,雕翎箭精準無誤的射在了八十步開外的靶心正中!
這終於讓會試的考場湧起了一片呼喝。
“怎麼可能?”
“武聖!她是武聖?”
喬銀以無法無念之境界,驟然勃發,和靈肉合一的武者一般無二。
又是三箭!
然後,又是三箭!
一連九箭,箭箭命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