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帝說道:“司馬愛卿乃大肅重臣,多少軍國大事需要奏對?朕今追封至誠先師為聖德郡王,入宗祧,其長子為鎮國公,嫡孫皆為輔國公,世襲罔替。”
“遵旨!”
禮親王馬上接旨。
司馬匡則是表情不變,寵辱不驚,拱手躬身道:“臣謝皇上恩典。”
駱誠國瞟了他一眼,哼哼了兩下。他自然看得出來,司馬匡的心裡是竊喜的。
皇帝便說道:“如今我們君臣是一家人了,司馬愛卿有何見解,就請當麵直說。”
司馬匡便說道:“回皇上,考封雖是皇家之事,但關乎宗室錢糧定額,不可輕率!之前喬銀考封之爵已超限定,好在禮製上仍有迂回:親王之子考封為鎮遠候,那麼汗王之子考封便為定遠候;皇上即天可汗,娘娘作為天可汗平妻,其子考封便為輔國公!因此考封定製,正好以此案為例,將之補全。”
“嗯……”
皇帝望了司馬匡一眼,發現隻要有足夠的好處,這家夥的確是很能辦事的。
旁邊的禮親王也聽得仔細,趕緊讓稟筆太監將此記錄下來,補入檔案。
雖然大肅沒有汗王這一說,但北肅在鼎盛之秋,的確冊封過草原部落為“汗王”,周邊和西域國家也尊中原皇帝為“天可汗”。這是有法禮依據的。
聽司馬匡繼續說道:“況且異姓封王,終為不祥之兆!皇上或可仿效高宗,在功臣薨逝之後追封為王,或可將喬銀授之以藩爵;如今我大肅宗室藩爵甚多,已成定製,喬銀又是固倫娘娘之子,亦不算違背禮法。”
“有道理!”
皇帝點點頭,此刻他是真正平靜下來了。因為再次和喬銀重逢,還在他的幫助下突破到了先天境界,一時之間的確容易心潮澎湃,意氣用事。
司馬匡便拱手說道:“喬銀的爵位比鎮國公高一等,按藩爵可封她為貝子。”
駱誠國則是說道:“皇上,喬銀乃大肅進士,又是巔峰武聖,原本應封郡王!如今改封藩爵,臣以為至少應為貝勒,再賞食雙俸,待遇方可與郡王相當。”
“不錯!”
坐在一邊的宜親王也表示讚同。
禮親王也說道:“駱大人言之在禮,臣附議!”
他們這樣一說,另外的幾位王公也都起哄道:“臣也附議!……”
身在行轅,司馬匡倒沒再反駁。這裡都是王公,商討的是皇帝家事,他終歸是個外人。
皇帝想了想,終於開了口。
“即如此,就依駱愛卿之見,封她一個貝勒!畢竟喬銀文武俱佳,不能掃了宗室子弟的念想;但司馬愛卿所言也不無道理,雙俸就免了,一切按禮法從事。”
“皇上聖明!”
駱誠國和司馬匡對望了一眼,這一回倒是都沒意見。大肅並不是大戎,貝勒在士大夫眼中就是藩人,還沒國公尊貴。
況且一個巔峰武聖,爵位高點也正常。如果喬銀真的修成人仙,那就不用死後追封了,像大戎的完顏康那樣直接封王,沒人會有異議。
就在這時,那個年輕人也考試結束,重新回到行轅之前,跪在了喬銀旁邊。
“微臣應棠,向皇上交卷!”
說完之後,他再次忍不住望了喬銀一眼。喬銀也忍不住望了他一眼,彼此的神色都有些古怪。
這時,許德全也拿著卷宗,重新來到了樓台邊上。
“尚貝勒之子應堂,德試,平!文試,平!武試,平!三平,著降爵三等,封一等奉國將軍!……”
“謝皇上隆恩!……”
最後,這位叫應棠的年輕人有些哀怨的望了喬銀一眼,向著行轅叩首謝恩。
喬銀剛才倒是悄悄看了一眼他的考試,這人居然也是武聖!雖然隻是初級武聖。但他在考場上總是偷瞄自己,結果脫靶了好幾箭。
他偷瞄喬銀,當然不是有什麼企圖,主要還是因為喬銀的爵位遲遲沒有封下來,心裡著急。
好在許德全在宣布完應棠的成績後,終於又拿出了另外一封卷宗,開口叫道:“喬銀!”
“臣在!”
喬銀也連忙重新跪正,他倒是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聽許德全朗聲念道:“天可汗平妻之子喬銀,德試,超!文試,優!武試,超!兩超一優,著升爵二等,封多羅貝勒!”
“臣謝主隆恩!”
對於這個結果,倒是在喬銀的意料之中。考場內外,也是一片嘩然,但也都覺得合乎情理。
藩爵,當真起到了調劑作用。行轅之中的王爺們更是高興,因為藩爵定製下來,他們的子孫就能多享兩代福。
所以王爺們看喬銀都更加順眼。
那個應棠也沒走遠,和喬銀一前一後回到考生之中。喬銀現在成了關注的焦點,不過他沒有精神理這些事,隻是盤膝打坐調整身心。
之前考試,已然透支了他的全部精力,之後又在行轅之前跪了一刻鐘,差點沒把人折騰死。
好在考場雖不清靜,卻也算安全。喬銀很快入定其中,體力和精神也逐漸恢複。
考場之上,考封繼續進行。
喬銀的封爵公布,終於不會乾擾他人的注意力了,反而成為了許多考生的動力。因為朝庭有了成例,隻要有足夠的本事,就有相應的爵位。
這讓後麵的考生發揮都非常之好,考場上的氛圍也越來越濃烈。
直到正午時分,考場休息開飯。喬銀也終於恢複了七七八八,算是圓滿完成了這次考封。
一名小太監也來到場邊,宣旨道:“皇上有旨,請喬銀入行轅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