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一少半,冷千樾開始煉豬大油。
豬肉在鍋裡“滋滋”熬著的時候,冷千樾摘了一把芸豆,削了兩根絲瓜。
豬大油煉好後,她用肉脂渣做了一個芸豆燴粉條。
然後又用豬大油攤了兩個黃燦燦的雞蛋餅,切成小塊後和絲瓜一起,做了一個黃綠相間,顏色誘人的絲瓜湯。
“三嬸,什麼時候可以吃飯”?
看著盤子裡香氣撲鼻的肉脂渣,瞧瞧大碗裡冒著熱氣的絲瓜湯,果果不停地吞口水。
“果果,彆心急,先等一會兒,等絲瓜湯涼了再吃”。
夏天飯菜涼得慢,冷千樾怕一不小心燙到兩個小不點。
有了肉脂渣和豬大油的加持,晚上這頓飯一家人吃得特彆香,連三歲的朵朵都吃了滿滿一大碗米飯。
“嬸......嬸娘......好......好吃......”
“嗝......嗝......”
吃飽喝足,朵朵摸著圓滾滾的小肚子,歪在冷千樾懷裡一個勁的打飽嗝。
“果果,吃飽了帶妹妹到院子裡玩會兒,嬸娘忙完了就給你們洗澡”。
冷千樾怕兩個小不點吃得太多撐壞了,便打發他們去院子裡消化食。
“好”!
“走,朵朵,哥哥帶你去院子裡藏貓貓”。
果果現在已經對冷千樾徹底放下戒備心,在她麵前表現的乖巧又聽話。
兩個小不點在外麵開心地玩鬨,冷千樾在屋裡不停地忙碌。
要醃的豬肉得均勻地抹上鹽,放進盆裡時要擱在箅子上,然後蓋上布把乾淨石頭壓在上麵。
這樣,第二天才能把血水全煞出來。
忙活完吃喝,給兩個小不點洗了澡,冷千樾又把要做衣服的布料一一拿出來給老太太看:
“奶奶,我今天沒買衣服,扯了一些布回來,等會兒給你和兩個小不點量量尺寸,明天好去劉嬸那裡做衣服”。
“樾樾,你是不是不舍得花錢,才扯布回來做衣服”?
孫媳婦這麼會過日子,老太太既欣慰,又感到心疼——這孩子是過慣了苦日子,才這麼節儉懂事。
“不是,奶奶,我是看這些棉布花色好看,穿在身上透氣舒服才扯回來做衣服的”。
冷千樾拿起一塊褐色碎花人造棉在老太太身上比劃了一下:
“奶奶,這塊布給您做成上下一樣的套裝,您穿在身上肯定好看又舒服”。
“嘖嘖!樾樾,這布料真好看”!
“不過,我這麼大年紀了還穿成套的花衣服,人家會不會笑話”?
老太太摸著布料有點拿不定主意。
“奶奶,誰敢笑話您?再說了,您還怕彆人笑話嗎”?
“您當年走村串戶動員婦女們送自己的丈夫上戰場保家衛國時,有人罵你,恐嚇你,你都不怕,穿件花衣服就怕彆人笑話了”?
冷千樾覺得六七十年代的農村女人,不管老的少的都活得太死板壓抑了。
年紀大點的,五冬六夏都是一身灰黑衣服,不管舒服不舒服都得受著。
年輕點的,穿戴上能稍微帶點顏色,但是樣式實在是太老土。
好在,現在已經是70年代末,市場和經濟都會逐步放開,人們的穿戴也會慢慢向時髦舒服靠攏。
作為一名穿越者,既然她對大環境的把握有先知先覺的優勢,那為何不做個潮流的引導者?
老太太和兩個小不點都睡下後,冷千樾找出幾塊布料,根據花色開始自己設計衣服式樣。
她要給自己設計幾件與眾不同,舒適養眼又彰顯個性的衣服。
女為悅己者容,為了配上一身戎裝的兵哥哥,冷千樾想好好捯飭捯飭自己。
咦!
原來可以這樣!
看著手裡的布料,冷千樾突然靈光一閃
——有兩個人,從她們那裡也許可以查明媽媽的真正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