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還曾經幫助過自己顧辭頓了頓轉身“彆欺負人家,給人家道個歉。”
盲女知道顧辭在想什麼,她點點頭拍了拍顧辭“安啦,我會的”
盲女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找王琪,剩下的時間裡顧辭也沒有閒著,今天一天寂靜教堂就給她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但是她也說不清究竟哪裡不對勁。
就好像在一夜之間發生了什麼細微的變化,不止是安,連教堂外的天空在不知不覺間變得陰沉起來,密密麻麻的烏雲堆積像是馬上要下很大的暴雨一樣,光看天空根本分不清身處時間到底是黑夜還是白天。
狂風刮過吹得顧辭的臉發疼,她按住被吹的幾乎快飛起來的毛毯隻覺得周圍嘈雜中又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潮濕又帶著濃厚的黴味不斷蔓延,像是要遮蓋真相的裹屍布讓人無從探知。
那名死去的修女還躺在那個十字架下,泛黃的白床單蓋在她的臉上顯現出她瘦弱的骨骼形狀,沒有人會為了她的死去哀悼,也沒有人追究她生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有昨晚進入教堂的男人慢條斯理的品著永遠不會乾涸的牛奶,吃著永遠大小味道一樣的麵包坐在椅子上對著圍著他們的人大笑的調侃。
哪怕是好幾天沒有吃到一頓飽餐,哪怕是這幾天都沒有辦法喝到熱水,哪怕隻能眼睜睜咽著口水看著眼前人趾高氣昂,其他的信徒還是不敢將他手裡的食物搶過來。
有人小心翼翼的觸碰過可是這些食物在他的手裡就是可以食用的美味食物,但是一旦彆人拿到就會化作黑色霧氣消失。
他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所以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才會獲得食物。
饑餓,寒冷無時無刻的在折磨著他們。
大多數人聚集在教堂討好著那個人,但是也有少數的幾個人在四處溜達著意圖找到藏匿食物的地方。
當係統再一次提醒顧辭回到教堂後顧辭也拿著自己新找的東西順從的回到了教堂。她一進去就看見修女們的瑟縮在角落,臉色陰沉的安和瑪麗站在十字架下看著她。
她們的腳邊那個修女的屍體沒有挪動分毫,從縫隙灌進來的風吹起那有大塊黃色汙漬的床單掀起一角,猙獰痛苦的臉很快就變成了帶著微笑的模樣。
也不知道是顧辭來遲的原因還是其他的,顧辭進來時他們都出奇的安靜,所有人都眼睛都盯在顧辭身上,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樣。
“辭,你回來了?看樣子好像又要下一場暴雨了。”
瑪麗扭了扭身子,肥碩的身子站在那裡幾乎就占據了顧辭整個視野,顧辭微微下垂著眸子看到瑪麗的裙擺微動,一個類似觸手的東西從瑪麗的裙擺下鑽出來將死去修女的臉用白布蓋好。
沒有人會注意到瑪麗的動作,也沒有人會在乎瑪麗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