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任村長是怎麼回事?”
‘李均明’聽到顧辭問出這個問題時有些欣慰的笑了起來,如果能在那張可怕的臉上看見欣慰的話。
“這裡的規則是,外來人找到村子裡的秘密,村裡的人需要找到外麵人儘可能的完成他們想要做的事情,比如取代外來人出去的名額。
但是外來人會偽裝為村子裡麵的人,這是他們所處的規則規定,他們對於村民的感知差不多,規則模糊他們的記憶用於混淆,他們潛意識裡會覺得那個人就是記憶中人的樣子。
當時的家族帶頭人成功的找到了規則的漏洞出去了,但是每隔一段時間他們要回來,新村長應該就是當年家族的帶頭人。
當有外來人進入村莊的時候他需要回來,老村長隻是平時穩定村民的工具人罷了,他每次回來會帶幾個村民用於補充新鮮血液用來湊數,這也是他作為出去的規則,不然他早就跑了。”
‘李均明’每隔一段時間就能看到新村長,不過和以前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竟然被殺了,以前的小小小姐或者小小少爺就像是一個好用的工具一樣被村長掌握在手中。
當他們達到目的之後,他們的屍體就會沉入湖水再由怨女將他們的屍骨收斂埋在後山,這種情況幾乎是沒有出現過的。
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李均明’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他轉頭看向眼鏡玩家“你聽明白了嗎?”
眼鏡玩家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看向了顧辭“你明白了嗎?”
顧辭對上‘李均明’點點頭“大概明白了,隻是他們村裡人一直在說什麼儀式,我暫時沒有搞明白的兩點,一是儀式,二是你是誰。”
顧辭也不指望他能回答自己,如果他真的能說早就說了,看來是係統的規則限定,他們沒有獲取到足夠的線索是無法知道這個問題的。
果然‘李均明’對於顧辭的問題閉口不談,他對著顧辭歪頭試圖蒙混過關,顧辭也不打算跟他多聊,她將自己今天早上得到的線索交給‘李均明’
“這個東西你應該很需要。”
‘李均明’接過顧辭手上的東西猛的睜大了眼睛,軟塌塌的眼皮險些攔不住要掉下來的眼球“這個東西你怎麼會現在拿到?”
顧辭迎上他的目光沒有說什麼,看著顧辭‘李均明’也明白她拿到這個道具應該是想到了什麼,他接過道具站起身準備回到後山,他在門口時站立了很久才猶豫道:
“我們麵對任何人對不會手下留情,希望你保重。”
‘李均明’走了,眼鏡玩家對於他最後一句話有些不明所以,他看向顧辭希望得到顧辭的解釋。
“那個道具是今天早晨拿到的獎勵道具,那個道具叫做歸還,具體作用我也不知道,係統給我的時候隻是注明了道具的名字,還沒有問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眼鏡玩家認真聽顧辭說話,說到這個眼鏡玩家也想起來自己為什麼那麼著急回來了,除了超過自己定下的時限外他還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他們把小四和村長的屍體擺在了祠堂。
眼鏡玩家知道自己這樣說顧辭肯定不相信,他剛才跟著那兩個村民的時候其實跟丟了,他本來想著回來的,但是他看到有村民抬著什麼東西運往祠堂方向。
出於好奇他上前看了一下,他們將小四和村長的屍體堂而皇之的放在祠堂裡麵,末了還拉了一塊黑布將通往祠堂的大門遮住不讓人看到裡麵有什麼東西。
“那個女玩家呢?”
眼鏡玩家將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他左右看了看都沒有發現那名女玩家除了這個村民外這裡再沒有人。
“被村長帶走了。”
顧辭也不知道那位女玩家被他們帶到哪裡去了,她剛才除了見到秦時以外其他玩家是一個都沒有看到。
“那我們得趕快了。”
眼鏡玩家上前去推顧辭的輪椅,他們先去看了祠堂,正如眼鏡玩家說的那樣祠堂大門被蒙上了一圈黑布,這裡又沒有什麼村民看上去有一種神秘且詭異的感覺。
眼鏡玩家看了眼顧辭“去看看?”
顧辭搖了搖頭“不對勁,這裡安靜的很,找根棍子掀開吧。”
眼鏡玩家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棍子找不到但是堆積在房屋旁邊的柴堆倒是隨處可見,他抽出一根比較拿手的小心的將那黑布掀開。
黑布長又寬,眼鏡玩家試了好幾次才才掀開一個角,透過那個掀開的角顧辭能夠看到在祠堂裡麵左右兩邊確實放著兩張木板,那木板上蓋著白布,看那不規則的起伏能夠勉強看出來上麵是人。
這一點和眼鏡玩家說的不錯。顧辭的眼睛在裡麵大致掃了一圈目光落到了案桌上的兩盞油燈,和之前破碗裝的油燈不一樣,那兩盞青銅器材質的高腳油燈看上去就比碗要好得多,從那油燈處還有兩根從她這個角度看得不是很明顯的線連接到白布下。
祠堂裡掛著的那些紅布上麵此刻也有所不同,原本隻是帶著汙漬的紅布上麵能看到上麵似乎有用被毛筆寫上的字,隔得太遠視線也不佳顧辭根本看不清上麵寫了什麼。
是換了布?
顧辭認真的盯著那破舊的紅布不敢確定,她的視線在其他地方掃了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的,隨著視線的收回她把目光落到了被黑布遮住的門檻位置。
顧辭皺了皺眉有些嚴肅的看著眼鏡玩家:
“你進去了?”
祠堂外邊是沒有門檻的,一般人不會注意到這裡,眼鏡玩家回看顧辭的目光搖搖頭“沒有呀,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