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逐漸靠近的陳安,喬詩婷心裡十分無語。
從剛才陳安說那翻鼓勵的話開始,她就知道自家的這個班主任沒憋好屁。
什麼不要灰心喪氣巴拉巴拉,明顯就是衝著自己說的。
這不。
一邊說一邊就往自己這邊晃悠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這種時候她的存在感就會特彆強。
每次考試,監考的老師都會來她身邊轉悠轉悠看看她寫的怎麼樣。
雖然換位思考,如果你當老師,你自然也願意去長得可愛漂亮的女同學旁邊看看。
如果不是很嚴肅的考試,發現她寫的有什麼問題還能調侃一下。
畢竟監考是很無聊的,能有點樂子是最好的。
但是,喬詩婷作為當事人可就沒那麼開心了。
隨著陳安走到自己身邊,喬詩婷非常熟練的往前一趴,用身體擋住自己的卷子。
然後仰起頭,咧出一個傻嗬嗬的笑臉看著對方,意思不言而喻。
隻不過那剛才被她冥思苦想時揉的亂七八糟的頭發非常吸引眼球。
陳安見狀愣了一下,隨後問道:“怎麼?寫的太好怕我吃驚嗎?”
喬詩婷可愛地吐了吐舌頭:“是寫的太差,怕嚇到你。”
陳安笑了笑,從她的胳膊下麵抽了抽卷子說道:“沒事,這題本來就很難,能答多少答多少。”
喬詩婷看他的意願非常堅決,於是隻好抬起胳膊不再遮擋,任由陳安看向自己的卷子。
一邊的林月清依然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英語閱讀理解。
這是一篇關於奧巴馬當選總統對黑人影響的文章。
不過,林月清還是著身邊發生的事情。
她不得不感歎,每個人的性格和擅長的東西或許真的是先天的。
喬詩婷從小到大都非常擅長和異性相處,不管是同學還是老師,不管是熟悉的還是不認識的。
就比如現在,她就和陳安交談的非常自然流暢,讓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不開心的地方,甚至或許陳安心裡還會感覺很舒適。
喬詩婷在她看來有點像曾經蘇白書裡的一個角色,一位身處紅塵瀟灑隨性的俠女,沒有太多男女禁忌的觀念,可以把酒館那種嘈雜的地方當家。
這種哪怕她後來當了部門主管也做不到。
有了蘇白以後,她曾經向對方抱怨過這個。
她還記得蘇白調侃自己說,在中國,做LD的藝術就是什麼事情也不做,專門指導和批評彆人的工作。
做小事太失身份,做大事會承擔責任,所以乾脆什麼事情都不錯,專門做LD。
而她完全反著來,什麼難做什麼,什麼艱巨搶什麼,就連出了問題在會議上也隻考慮自己出現的錯誤。
就像個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的呆子。
想到這裡,林月清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笑意,就連短發遮擋的臉上都浮現了一絲紅暈。
因為他最後又說,他就喜歡這樣的自己。
回憶總是一串連著一串,撿起一團帶起另一團,連綿不絕。
林月清不禁沉浸在了曾經和蘇白的幸福之中,哪怕她意識到了這一點後,也索性放下筆發起了呆。
而旁邊,陳安也欣賞起了喬詩婷的試卷。
他在講台上麵看到喬詩婷愁眉苦臉的時候心裡其實是不共情的,甚至還有些開心。
不知道為什麼,從他上大學的那一刻開始,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每年高考的那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