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吃食上的豐盛,馬九的體能有了極大的恢複。
就是有些很奇怪的製度,衣服必須疊好放那裡,鞋子必須放哪裡,各類器具必須整齊擺放。
號角一響,幾個呼吸,就要穿戴完畢,否則,就是懲罰。
但這些算的了什麼,隻要吃好穿好,什麼都行。
他乾活特彆勤快,生怕惹怒了瞎子首領還有那個不時出現的仙女。
就是有一個奇怪的年輕人,非常不和諧。
老是來問這問那,還說夥食夠不夠,辛不辛苦。
馬九懷疑這孫子腦子有問題,這活計還辛苦?夥食還不夠?
年輕人,你的閱曆太淺了,沒見過突厥人的殘忍,沒受過貴族老爺的迫害。
在此人麵前,馬九沒給一次好臉色,麵對青年的奸笑提問,從未說過瞎子首領一句壞話。
更彆提心中的白月光了。
這一日。
月光特彆明亮。
因為馬九記得,起夜的道路清晰可見。
這夥楚兵還有個奇怪的規定,起夜必須去特定的地方,叫什麼茅房。
就在馬九爽快時,集結的號角響了。
他當即一個激靈,迅速回帳篷,過去的奴隸同伴,此刻基本穿戴完畢。
馬九急急忙忙,終於,在他們的小隊首領到來之前,趕到了所謂的校場。
號角久久方才停下。
一支脖子上套滿嬰兒手臂粗麻繩的隊伍被這夥楚兵趕了出來。
馬九的雙腿不由自主的打顫。
麻繩讓他想起了昔日的時光,隊伍裡,他也發現了過去的主人。
傷害應激反應,正在刺激他,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一個騎著昔日阿德戴的首領西域寶馬的人,一身火紅精甲,腰間懸有寶劍,手拿特彆誇張的羽扇的人出現了。
這個英俊的不像話的少年,竟然是楚兵的首領。
馬九不由一愣,這人不就是前幾天到處打聽的混蛋公子。
那人後麵是個美麗的女子,一身黑甲,馬九不敢多看。
紅甲首領,打馬來到奴隸們的方陣前,指著被押在雪地裡的貴族老爺。
要求每個昔日的奴隸都要上去殺死過去的頭人。
等了很久,奴隸們依舊不敢行動。
不少昔日的放羊人,短劍丟到他們麵前,絲絲發抖,都不敢去。
馬九最終忍不住了。
衝到最前麵。
拿起短劍。
終於找到了害死母親的那幾個混蛋。
一通亂砍。
氣喘籲籲後,人虛脫的倒在地上。
突厥貴人才被刺死。
恍惚間,那個紅甲首領馬頭出現。
一柄劍鞘丟給了他。
這把精鐵短劍,從此就是他的了。
當他休息夠,再次坐起時。
越來越多的奴隸開始想起他們的悲慘。
血海深仇下,被刺死的突厥貴人越來越多。
黎明漸漸出現。
天空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校場時。
馬九的身後,已經是數不清的人了。
他們領到了木牌,從此成為了真正的楚人。
還有一群崩潰的奴隸,他們似乎在楚兵這裡也沒有自由了。
紅甲少年下令。
最先動手的十五人,被任命為頭領。
於是馬九成了一個頭領。
當頭領後,馬九依舊要從事修築營牆的工作。
隻是待遇上,已經同輔兵無異了。
最近有個大將,在收集能騎射的人。
馬九報了名,過去他當馬奴時,為突厥老爺們搶馬,打過不少仗,騎射,他很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