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之大,搞得李泰差點墜馬。
“喻……”
李泰無奈,隻得停下。
“泰哥,泰哥!看見了沒有,看見沒有……我鐵甲營,何等強大。”
……
他嘴裡嘮嘮叨叨,不停的炫耀。
斬下了一千二百餘耳朵,還有共同記功的沒有算上。
整體下來,此次戰役,殺掉了一半敵人,三倍於己。
李泰本就桀驁之人。
昨日戰場,他什麼都沒撈到,乾的全是苦活。
最後的北狄勇士,李興竟然要那麼久才拿下。
李泰全程觀看,認為李興打得太保守,換成他,二十招之內,必斬渾部勇士於馬下。
可惜,李興才是公認的李家新生代第一人。
他要出手,李泰也不好搶。
雖然知道牛娃子是傻憨,但他還是忍不住憤怒了。
“牛娃子,沒有我騎兵幫你打開局麵。你能如此輕鬆?”
牛娃子!這個稱呼不應該在他的部隊麵前叫,這是蔑稱。
在外,牛娃子雖然年歲小,但也算一號人物。
大夥最低都稱鐵牛,或者直接稱李鐵,更可以隨瞎子本姓焦,稱焦鐵。
牛娃子在情商方麵比較低,但他本能的不開心,低下了頭顱。
這些年,大家都叫他傻,好不容易有件事,做的比彆人都好。
他當然想要炫耀。
準確來說,這還是個孩子心性。
他愣在原地,良久才無力的開口。
“那……那鐵甲營步卒也厲害!哼。”
“鐵甲營算個球!真正厲害的是二爺,你乾的活最輕鬆,功勞還最大。軍令不聽,都還沒算你脫節的罪名。”
李泰一貫囂張,沒有注意,他的語氣太過了點,聲音很重。
而且過於片麵的否定了鐵甲營的功績。
私底下沒什麼,大軍在外,一方主將如何能侮辱。
“呦,好像就沒有我們掩護你一樣,沒我們步卒鎖死戰場,你們騎兵能打得那麼輕鬆。騎戰你們才死幾個人?彆事情挑好的說,欺負我們統領。”
梁三實在看不過眼,怒道。
李泰回頭,見是梁三,當即怒不可遏。
一馬鞭,抽在梁三的頭上,後者的脖子麵部當即一條血印。
“你是什麼身份!我同鐵牛說話,輪得到你插嘴!”
梁三大怒,他們一家欠周雲的,可不欠他李泰的。
“混蛋。”
當即欲抽刀,被眼疾手快的梁大眼一把拉住,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你算什麼東西,敢同泰統領這樣說話?”
梁大眼急啊,他們老李家的嫡係親族爭吵,你摻和什麼。
梁三刀沒有拔出,後方的騎兵部隊才鬆開刀柄。
於此同時,步卒見騎兵收刀,也將長矛脫離了攻擊姿態。
雙方士卒,怒目而視,就差把蔑視寫在臉上了。
都是虎狼之兵,乾架還慫你不成,要不在這裡,騎兵步兵分個高下。
劍拔弩張,李泰也有點後悔。
打渾部都沒什麼犧牲,這要營地門口,打出傷亡。
野豬就是前車之鑒,他可不想丟了騎卒統領。
李泰本意要走,卻發現馬匹動不了,鐵牛巨力下,馬匹紋絲不動。
“梁三是我的兄弟,泰哥,我不許你欺負他。”
李泰愣住了,鐵牛這貨竟然要和他打架。
都說不要惹傻子,李泰這會是知道了。
鐵牛一把將李泰從馬上拉下,在雪地裡扭打。
李泰起初不在意,吃了幾口雪才反應過來。
難怪鐵牛這貨戰場猛如虎,一身力道,不似常人。
自己八品武者都吃不消。
反身大怒,見鐵牛還欲動手,當即也不忍了。
李泰雖然是李家後生的頂級高手,且年歲比鐵牛大,過了春天就十九了。
可鐵牛這貨天賦異稟,比李泰高出整整一個頭。
加之雪地摔跤,比的是氣力,李泰一身武藝用不出來。
一時間,還真被打的節節敗退。
但,鐵牛畢竟年幼,空有一身蠻力,李泰武藝成型,各方麵綜合能力超過鐵牛。
除了剛開始占儘優勢,在摸清鐵牛套路後,牛娃子漸漸落入下風。
上天是公平的,腦子的屬性點加給了身體。
牛娃子氣息悠長,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氣,這讓李泰很煩惱。
一時間,兩人打的難分難解。
兩方主將單挑。
鐵甲營,同騎二營拚命呐喊助威。
山坡的道路,一時堵得水泄不通。
山下的異變,令整個營地大驚。
楊延和李保對視一眼,雖然他們也不喜歡騎兵眼睛長在馬屁股上,老覺得步兵沾他們的光。
但也沒想過和騎兵統領打一架啊。
還得是鐵牛這個猛人強悍,二話不說,直接揍最囂張的騎二營李泰。
周雲坐在老位置,觀景平台。
山坡下的打鬥,這裡儘收眼底。
“駝子,你說你兒子厲害,還是瞎子兒子厲害?”
周雲詢問身後臥龍鳳雛道。
鐵坨子和八瞎子難得的低頭不語。
“這兩孩子真是犯渾,自己兄弟還打。”
銅鑼腦袋的臉色也不好看,解圍道。
“怎麼,覺得他們打的時間不夠長,還要繼續。”
周雲冷哼,臉色陰沉。
“哦……,駝子馬上去教訓這對兔崽子。”
鐵坨子和八瞎子連滾帶爬的衝下山坡。
打鬥很快就被製止了。
校場上的大軍。
在接受周雲的指令後,紛紛散去。
會盟來的良家子得到了補寄。
並打開了紅色的錦囊,下一步行動已經開始。
李氏本部的六營要在此休整兩日。
軍隊是消耗品,一支強大的武裝是很昂貴的。
甲胄破了,要修。
刀砍卷了,要換。
馬受傷了,要換。
弓弩箭矢,更是要補充。
所以,一支軍隊長期戰鬥,會戰力下降。
不僅僅是人困馬乏,軍備消耗,也是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