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戰!?”
“開什麼玩笑,兵力呢。”
“三十萬打六十萬?優勢在我?”
“用什麼戰?段先生!”
……
段淵說完後,營房裡議論紛紛。
不少家將和謀士都不太看好大戰。
“不戰就能活?”
“老夫曉得,你們有很多人,投誠的信函可能都送到鐵力可汗的金帳裡了!”
“老夫還知道,你們不少人在思索,異族建立北朝後,你們要混什麼官職!”
“但老夫要告訴你們!”
“你們是楚人!”
這一刻,
山風襲來,
大纛隨風獵獵作響!
段淵的身體激動的顫抖,
但他的眼眸卻迸發出無窮的戰意。
“如果大楚亡了,你們的子孫將永遠是彆人的奴仆!”
“如果大楚亡了,你們的後人,想要得到一份養家糊口的差事都不可能。”
“如果大楚亡了,突厥人還會像今天一樣仁慈的對待你們嗎?”
“狼和羊,永遠不會是家人!”
“突厥人對你們的信義,也會在大楚滅亡的那一天崩塌!”
段淵目光炯炯,眼眸冷厲,掃視某些權貴。
這些被段淵凝視的人,無不是羞愧的低下頭顱。
“丁將軍,”
“昔日你祖,二千殘兵,率部先登,攻破北魏壽春!”
“得軍功而傳家!時至今日,兵馬十萬!”
“你丁氏的勇氣呢!楚人的氣魄呢?”
艸你大爺!
丁宏度眼眸如火,一股怒意在他心頭升起。
說事就說事,扯什麼先祖!
老子不敢拚嗎?
大楚人人勾心鬥角,就叫老子一個人拚!?
“段先生,太原丁氏,願血戰到底!”
“蕭世安!”
“你蕭家漠北一戰,二萬弓弩陣破十萬狼騎,鐵軍如山,傳到你這裡,先祖的勇武消失了?”
南陽大纛之下。
眾將領無不是眼眸充血,怒目而視。
蕭家先祖,豈可辱沒。
身覆魚鱗甲,蕭世安歎息一聲,
“軍師有何命令,我南陽血戰就是!”
……
隨著段淵的言語。
眾人恍然。
這特麼是一個個點將!
辦法雖然土,
但效果是沒得說。
大楚的這些個將門之後,哪一家不是先祖血戰得來的。
辱沒先祖,乃是大不孝。
投降突厥,成為四等人,
絕不是楚人能接受的。
羅浮山的楚人之火,漸漸被點燃。
戰意與鬥誌,肉眼可見的恢複。
糧食被全部搬出庫。
後營,火頭營全力製作各種軍糧,
尤其是段淵描述的一些,簡單好用,便於攜帶,且又保存時間長。
甲胄上,段淵也做了統一調整。
將鐵甲集中在能戰的兵力上,
過去怎麼喝兵血,此刻既往不咎。
所有一個地域的兵力遴選一次,將能戰的力量集中,形成戰力強大的集團。
“咚!”
“咚!”
“咚!”
……
羅浮山上。
戰鼓越來越響。
幾處山泉所儲備的水,被段淵全部分發。
這期間,梅太師有提出異議,如此戰法太過激進!
但段淵竟然有龍令在手。
此刻山窮水儘,梅朝遠也隨便老友折騰了。
傍晚時分。
羅浮山爆發驚天怒吼。
無數楚人為之瘋狂。
立木!
羅浮山立木!
軍功封賞來了。
田地,
金銀,
吏員,
軍位!
所有楚人迫切需要的。
被刻在一塊巨木上。
立在大纛之下。
此刻。
精神雞湯,
乾貨麵包。
全部到位。
就是二十一世紀的牛馬,都敢打下某島國!
羅浮山的楚人士氣,肉眼可見的熊熊燃燒。
楚人的戰魂被徹底激活。
那嗷嗷叫的氣勢。
一度讓監視羅浮山大軍的突厥斥候麵麵相覷。
咋感覺楚人看他們眼神不對。
到底誰被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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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邑。
黃達嶺。
地穴營地。
“童家鎮城,中馬倉,楚興倉。”
“注意看,這裡隻有十幾裡的空地,西北就是羅浮山,這裡突厥人六十萬是絕對展不開的,最多就是三十萬打三十萬。”
“楚軍在此處,絕對有機會擊潰突厥人。”
周雲坐在矮凳上,一邊移動棋子,一邊對著丁誌孝和項濟分析戰況。
“周將軍的意思是,段淵羅浮山大營,破釜沉舟,背水一戰!贏麵不小?”
“三七開吧,”周雲喝了一口熱茶,暖暖身子道。
“那豈不是一樣輸!”項濟不耐煩的道。
“他們單挑,三七開,但加上建安軍,那就是五五開!”
“問題是建安軍怎麼過去?!”
丁誌孝眉頭緊皺,麵色猙獰道。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建安軍如何突破這十六萬人的防禦。
誘殺四萬人,似乎是建安軍極限了。
眼下是十六萬人,不跟你打!
甚至不少突厥部落都在建立拒馬石牆!
這一度讓丁誌孝懷疑,到底誰十六萬人?
建安軍戰力是強,但過不去啊。
真是東川官道大搖大擺的行軍,那不是找死嗎?
一萬多建安軍,是在運動戰中,消滅了突厥人。
不是突厥甲兵真打不過你!
十六萬人,磨也磨死建安軍。
周雲眼眸深邃,羽扇綸巾,頗有披靡天下之霸氣。
麵露鄙夷道,“你確定,過不去?!”
項濟、賈平慶、丁至孝相互對視,思索良久後。
丁知曉望著周雲眼裡的輕蔑,支支吾吾不自信的問道,“周將軍,難道能過去?”
“做人,要自信!”
“要相信自己!”
“我肯定,,,也過不去啊!”
項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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