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平西侯府的秘聞,她們不過來觀禮罷了,還是少插嘴為妙。
呆愣了片刻的小王氏看了眼腳下的丫頭,嫌惡的想一腳踢出去,她大喜的日子,都讓這賤蹄子給攪和了。
不過她作為平西侯府的二少奶奶,將來的世子夫人,她遇事可不能躲,要有能扛得住事的膽氣,也要有解決事情的手段。
不過是一個丫頭懷了孕,在她大喜的日子肯定不能夠打胎,而且也是平西侯府的血脈,她安撫道:“你放心,今日有我在,你和孩子肯定都沒事。”
周圍的人開始恭維起來。
“二少奶奶真是心善。”
“二少奶奶處事果決。”
二公子秦平陽到現在才定下心神,他擦擦腦門上的冷汗,磕磕巴巴道:“還是讓母親處理吧,這丫頭是,她是……”
他不好意思說那丫頭是自己的通房,他一個正要成婚的人,在成婚前搞出個庶長子出來,說出去不僅平西候和王家沒臉,他名聲也會有損,請立世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受阻。
小王氏看丈夫吞吞吐吐,以為這丫頭身份身份特殊,莫非是平西侯的丫頭?所以姑母才讓人灌墮胎藥的?
平西候兩房人都住在一起,嫡子庶子和二房的孩子加起來有七八個,小王氏剛才以為這丫頭,是平西候府彆的哪個公子的人,她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是自己丈夫的通房,倒不是她相信丈夫的人品,她是相信姑母的手段,絕不會讓丈夫有庶長子出生的。
現在看丈夫謹慎的模樣,她不確定的問那丫頭。
“你是誰的人?”
“奴婢是伺候二公子的。”
破案了!
小王氏瞬間感到渾身冰冷,臉色慘白一片,不過好在她妝畫的厚,彆人還看不出來。
彆人隻看到小王氏嘴唇抖動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那些誇小王氏寬和的人也都有眼色的閉上了嘴巴。
秦平陽低下頭,拿腳指頭摳地。
房間裡靜的能聽到外麵落雪的聲音,孟文瑤透過窗子,看到外麵開始紛紛揚揚的下起雪來,煞是好看。
王夫人火速趕來,乾淨利落的把丫頭帶了下去,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熱情的招待賓客前去入席吃酒。
賓客們也禮貌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場麵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一點尷尬都沒有。
一場奢華的婚禮,造就了一場盛大的鬨劇,這場婚禮過後,京城的人過年前是不缺談資了。
喜宴散去,孟文瑤走在回去的路上,她伸手接過飄落的雪花,真乾淨,也真凍手。
快進入臘月了,天一日冷似一日,不過隻要心裡暖,再冷的天氣也不怕。
就好像孟文瑤前一刻還覺得凍手,下一刻就被攬進一個滾燙的懷抱,冰涼的小手也被人緊緊握住。
好暖和。
“怎麼站在這裡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