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百花樓的常客,林書陽對於百花樓裡的姑娘,還是想幫扶一把的,他道:“你可知道那姑娘叫什麼,大約住在什麼位置,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真的想幫幫他。”
掌櫃的知道梅枝是東家帶來的,自然是堅持一問三不知的政策。
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兩人去了茶樓聽書,林書陽不死心的又派長隨過去買絲綢,然後不經意的打聽下。
誰知還真讓長隨打聽出來了,他討好的回答林書陽:“小的奉世子的命過去買絲綢,就跟那裡的姐姐隨意打聽了下,其他的沒問出來,就隻是聽說那姑娘叫梅枝。”
啪一聲,說書先生一拍醒木,驚的林書陽一個激靈,喃喃道:“竟然是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兩人立刻出了茶樓,不僅讓人私下打探,還讓五城兵馬司以抓逃犯的名義,又把錦繡閣裡的人問了一遍,可惜除了一個名字,她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楚遠風恨得能把錦繡閣一把火燒了,林書陽趕緊勸解道:“你要往好處想,這個梅枝自己出來做工,可見沒有被買進花樓,那位姑娘說不定也在哪間綢緞莊,首飾鋪子,胭脂水粉鋪子裡做工呢。”
“走。”
這一天,楚遠風逛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鋪子,可惜一無所獲。
林書陽被長隨架著跟在後麵,攘攘道:“不是兄弟我不仁義,你也知道我沒吃過苦,今天這兩條腿算是廢了,阿風,我不逛街了,我要回家,我想我娘啊……”
綢緞莊裡的變故,孟文瑤聽到後,嚇得驚出一身冷汗,差點就被發現了,看來以後還是不要出去了,在家好好養胎算了。
“去,把管家叫過來,怎麼文姨娘的底細現在還沒有查清楚?”
自從上一次文姨娘被項德梅踹了一腳後,當場流了產不算,回去還大出血差點死掉,孟文瑤自然是巴不得她死,但是不能就這麼讓她輕鬆的死掉,不然就是太便宜她了。
一邊讓人養著她彆死掉,一邊打聽文姨娘的底細,好幾天過去,應該是有些眉目了。
管家來的很快,喜氣洋洋的樣子,看來是打聽了不少消息。
“小姐,這文姨娘是城南一個老秀才的女兒,聽說老秀才做主,讓文姨娘和一個姓李秀才定了親,誰知文姨娘嫌棄人家貧窮,不知怎麼就勾搭上咱們老爺,在外麵養了好一段時間,太太去世後才領進府裡的。”
竟然是母親沒有死的時候就已經養著了,真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去,把文姨娘扔給李秀才,就說咱們家糟蹋了文姨娘,感到十分抱歉,而且文姨娘剛流了產,一定要好好養一養,在送一百兩銀子過去,當是父親的賠禮。”
管家搞不清楚孟文瑤要做什麼,怎麼不把文姨娘折麽一頓,還送她回未婚夫家,送回去便罷了,還給錢,這也太寬容了吧。
“小姐,那文姨娘實在可惡,您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放了她。”
年齡小一些的甜姐兒忍不住先開口問道。
孟文瑤耐心的給解釋起來:“我們把文姨娘弄死,可是會擔上人名官司的,不值當,但是把文姨娘送到她未婚夫家,再大肆宣揚文姨娘做的事情,他父親但凡要臉麵,就會讓文姨娘自裁,我們就不會擔上責任了。
而且,那李姓秀才家貧,他收了咱們的一百兩銀子,很可能會繼續上門討要,甚至回威脅我們,更有可能的是抬著文姨娘的屍體威脅我們。”
“那我們不是要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