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椅子挪動的聲音,看樣子月之恒要走了。
突然,另一邊的椅子也響了起來,就聽到錢修賢道:“月大人請留步。”
該來的總會過來,月之恒這十幾天,每天被錢修賢偶遇,都在想,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
今天是終於忍不住了嗎,他停下,轉身微笑:“錢大人有什麼事情?”
又是這麼直白的問話,錢修賢戰術性咳嗽一下,笑道:“在下和月大人也算熟悉了,這旬休沐,我們幾個好友有個詩會,想請月大人一起過去探討探討。”
隻是如此,不是求官?月之恒臉色好了一些。
不過仍然一如既往的拒絕道:“多謝錢大人美意,隻是祖父年邁,我需回府照看,詩會怕是無法前往。”
拒絕的非常委婉,但是錢修賢還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月府家大業大,仆婦成群,哪裡就需要月之恒親自回去伺候,分明就是不想去罷了。
但是既然邁出了這一步,錢修賢還是不想放棄,他繼續道:“在下讀書時,就十分推崇月尚書的文采,如今和月大人也算是朋友,不知可否去府上拜見下老大人,以表敬意。”
這下,月之恒臉色就不好了,他這麼明顯的拒絕,沒想到對方竟然還厚臉皮的往上貼。
既然錢修賢不要體麵,他就多餘給錢修賢留著體麵了。
他假笑道:“多謝錢大人好意,隻是祖父除了親近之人,已經不見外人。還有,我和錢大人也不過是幾麵之緣,要是朋友,還真是算不上。”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錢修賢一個人在麵店裡淩亂。
真是丟死人了。
聽完所有對話的孟文瑤,在隔壁房間,簡直笑的肚子疼。
直到回到府裡,孟文瑤還是想笑,就是去榮安堂請安,被吳琴芳諷刺了幾句,孟文瑤都好心情的沒有回嘴,今天的事情,真是太解氣了。
事件的當事人錢修賢,自從麵店出來,就覺得見到的每一個人都在笑話他,他整個下午都過得渾渾噩噩。
直到下了衙回到錢府,他才反應過來,今天還要接受孟清雅的盤問。
幾乎是想也沒想,他轉身逃了出去。
孟清雅久久等不到錢修賢回府,讓人去打聽,回來的人說是訪友去了。
多交個朋友總是沒壞處的,也許進禮部是靠著其他的朋友也說不準。
如此,孟清雅也沒有多做計較。
隨著江東米巷的麵店,在一眾低級官員中打響了口碑,孟文瑤火速關了第一家,拿著錢讓蘇和開辟新的生意。
“不求賺多,但求要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