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拜壽結束,孟文瑤隨家人回到孟府,拿著手裡的哨子好奇的吹了一下。
一個暗影無聲落下:“小姐有何吩咐?”
孟文瑤把玩著手裡的哨子,深吸一口氣道:“告訴你家主子,我這有一頂帽子,讓他得空記得過來戴。”
一陣風動,暗影消失,消息被報道了親衛長趙合那裡:“老大,王爺好像從來沒有戴過帽子,小的也沒見那孟小姐做過針線,也沒見帽子,她這麼說,是不是故意耍我?”
“想什麼呢,耍也是耍王爺,記得你的身份,如實稟告,其他的王爺自然會判斷。”
訓斥完下屬,趙合躬身進了書房,稟告道:“王爺,孟小姐要送您一頂帽子,但是要您自己去取。”
謝雲舟臉黑如墨,什麼叫送他一頂帽子,那明明是鄒誌遠的。
“知道了,下去吧。”
剛調戲完暗衛,孟文瑤就見孟夫人抹著眼淚進來了。
“母親,怎麼了?”
“女兒,鄒府來人說,文信侯快不行了,要讓你儘快進府,一來是讓文信侯看著兒子成親,二來是衝一衝喜。”
喜悅的心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什麼不行了,八成就是鄒誌遠擔心孟文瑤堅持退婚,這是快馬加鞭把婚事給辦了。
“母親,您答應了?”
“你父親做主答應了,這個時候,作為親家咱們能幫則幫,女兒,就是委屈了你,這麼快就要出嫁,為娘舍不得你啊!”
孟夫人捂著帕子就哭了起來,孟文瑤煩躁道:“你舍不得就去找父親哭啊,讓他把婚事往後推推。”
“那怎麼行,我嫁妝都準備好幾年了,如今終於能排上用場,怎麼能不嫁?再說了,萬一文信侯死了,你還得守孝,再等三年,還是現在嫁過去好。”
“我的女兒啊,為娘舍不得你啊!”
孟文瑤看著孟夫人變臉似得,堅持她出嫁,又哭的如此心碎,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好。
好在晚上的時候,謝雲舟如期而至,一番癡纏之後,孟文瑤紅著眼睛委屈道:“那文信侯府說什麼文信侯不行了,要我三日後就嫁過去。”
“我們如今剛這樣,以後怕是就不能再相見了,公子,你難道不想和我長相廝守嗎?”
腦海中那些旖旎的心思快速的消退,謝雲舟腦中清明一片。
這些人為了算計他,竟然連這麼拙劣的借口都拿的出來,明明前天他還見著文信侯,雖然病重,但是離死還遠著呢。
不就是逼著他抗旨嗎,還編了個三天的借口,搞得這麼急,他偏不如那些人的願!
“你隻是嫁人,又不是死了,你嫁人後我們還能私會,怎麼會見不到呢?”他輕聲哄道。
“可是我成親後,我們再私會,就是偷奸了?”
“不怕,為了你,我死也願意。”
孟文瑤氣竭,死都願意,都不願意抗旨,還是一個他從來不放在眼裡的小皇帝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