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拒絕後,孟文瑤突然心生倦怠,心情低落道:“我明日就要成婚,今晚母親要過來陪我一起睡,明後日也是,成親前我們怕不能私會了。”
謝雲舟聽著孟文瑤步步緊逼,完全不為所動,他體貼道:“不急,你成婚後,鄒誌遠要經常去宮裡值勤,我們有的是機會。”
孟文瑤的手無力的從謝雲舟的脖子上滑下來,失笑道:“那新帽子你不喜歡戴,偏要鄒誌遠試過之後,才肯戴是不是?”
謝雲舟承認這次真的被孟文瑤激到了,作為男人,尤其是年近三十才剛聞到肉味的男人,一想到這如此美味要讓彆人先嘗,就恨不得提刀把鄒誌遠殺了。
但是惱怒歸惱怒,多年的冷靜自持讓謝雲舟很快冷靜下來,他告誡自己,這都是背後之人的算計,他越是上頭,背後之人越是笑的猖狂。
他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隻要是你給的帽子,是不是新的,我都不在乎。”
孟文瑤徹底無語,她真的儘力了,反正將來能懷到孩子就是,其他的不強求了。
再次癡纏了一會,兩人假裝難舍難分的分彆了。
謝雲舟一走,孟文瑤眼中的情欲瞬間消退,氣的想直接撂挑子不乾了。
而剛離開孟府的謝雲舟,那壓製的情欲瞬間爆發,他幾乎要控製不住的返回孟府,找到孟將軍,商量著怎麼娶到孟文瑤。
他知道自己動情了,不可控製的陷入進去了。
自嘲一笑,明知道是美人計,他還是進去了。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文信侯府,大晚上的,隻有祠堂還亮著燈。
他悄聲俯在瓦片上,聽到信侯府和關內侯府聯姻順利,兩個孩子夫妻恩愛,早日兒孫滿堂。”
“誌遠,給祖宗上香。”
鄒誌遠低聲稱是,然後說道:“列祖列宗在上,之前不孝孫鬼迷了心竅,一心想著不可能的人,以後一定一心一意對待孟文瑤,與她夫妻和睦,興旺家族。”
屋脊上的謝雲舟越聽越不對,這文信侯府是真心實意想娶孟文瑤,根本沒有鼓動孟文瑤,勾引他的意思,這沒什麼陰謀可言呐!
莫非,當真是個誤會?
孟文瑤屬實是為了報複鄒誌遠,才故意勾引他,也是真的不想嫁給鄒誌遠?
黑暗中,謝雲舟堅硬的內心,一寸寸酥軟下來。
那天的小沙彌,也可能不是受任何人指使,單純的就是看到有人在福壽寺私會,才去稟告他的。
而他和孟文瑤交往這幾天,委實看不出孟文瑤有什麼其他的算計。
他有些後悔了。
後悔沒有好好思量,幫孟文瑤解除了這門婚事,也後悔覺得還有時間,可以慢慢謀劃,誰知孟文瑤這兩三天內就要成婚。
想通這些,他腳步踉蹌的再次返回關內侯府,府裡已經漆黑一片。
他悄悄潛入孟文瑤的閨房,站在床幔外麵,他聽到床上有兩道綿長的呼吸,有一道必然是孟夫人的。
既然肖想人家的女兒,總不能大半夜的把準嶽母叫醒,然後和人家女兒私會吧。
謝雲舟長歎一聲,隻能悵然離去。
接下來兩日,孟文瑤不管做什麼,去哪裡,孟夫人都跟隨左右,一會教導這如何掌家,如何侍奉夫君。
一會抱著孟文瑤痛哭:“女兒,你以後要經常回府看看為娘,你嫁的這麼快,娘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