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推遲啊!”
“不行”
孟夫人一抹眼淚,又開始雷厲風行的指揮人準備嫁妝。
就這樣,直到孟文瑤上了花轎,她都沒有單獨的機會,找到謝雲舟再商量一下。
花轎悠悠的往文信侯府走去。
攝政王府,趙合拱手道:“王爺,兵馬已經點齊,咱們什麼時候去剿匪。”
謝雲舟的手握了又鬆,他謀劃著假裝有土匪進城,然後突然搜查文信侯府,趁機把孟文瑤劫持出來,再想法子攪黃了這門婚事。
他越是想這麼乾,越是覺得這是個坑,那天雖然想明白可能沒有人算計他,但是他越來越失控的大腦,讓他漸漸感到恐懼。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行動是不是太過衝動。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謝雲舟艱難的吩咐道:“散了吧。”
趙合不明所以,垂首退了出去。
抬頭看看天色,應該已經拜過堂,過會子都要洞房了。
謝雲舟在書桌前站的腿都麻了,腦中無數的聲音在叫囂,最後隻剩一個。
“新帽子要變成舊帽子了。”
他再也冷靜不了,躍窗而出,直奔文信侯府新房。
喜房裡,孟文瑤蒙著蓋頭端坐在喜床上,門吱呀一聲開了,丫鬟婆子的腳步聲紛遝至來。
“少夫人,世子爺喝醉了,今日怕是不能給您掀蓋頭了,您看?”
聞言,孟文瑤心裡毫無波瀾,鄒誌遠不喜歡她,故意喝醉或者裝醉都有可能。
她也不喜歡鄒誌遠,巴不得兩人不要接觸。
感覺到婆子扶著鄒誌遠過來,蓋頭下的孟文瑤嫌惡的皺起了眉頭,沉聲道:“扶世子爺到臨窗的大炕上,打開窗戶,散散酒氣。”
一通忙活之後,小芝委屈道:“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沒有人敢掀開孟文瑤的蓋頭,她也氣的不想自己掀開,隻想倒頭就睡。
“都退下吧,我想靜一靜。”
很快房間裡的都退了出去,孟文瑤長長籲一口氣,就要把頭上的蓋頭扯下來。
突然,蓋頭地麵多了一杆秤,隨著秤杆的上移,一個俊雅脫俗的臉龐出現在孟文瑤眼前。
四目相對,孟文瑤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怒道:“你來做什麼?”
“你不是有個帽子要送給我嗎?”謝雲舟拿下蓋頭,坐到孟文瑤的身邊。
這下孟文瑤被氣消了,她眼神示意窗前的鄒誌遠,冷笑道:“攝政王好雅興,喜歡當著正主的麵戴帽子啊!”
“我進來的時候,已經點了他的睡覺,咱們就是把房頂掀了,他都不會知道的。”
說著,謝雲舟就要摟著孟文瑤戴帽子,被孟文瑤狠狠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