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步步走到今天不容易,如果這個時候皇上再有了其他人,她怎麼能甘心。
“皇上,臣妾怎麼會孤獨,您忘了上次那個鄒世子的夫人,臣妾和她很投緣呢,不如讓她進宮陪臣妾說說話。”
這是小事一樁,謝雲霓張口就答應了。
柳夢茵順杆往上爬,又擔憂道:“皇上,臣妾聽說自來後宮爭寵不斷,有的人還會害了其他人的孩子,如今剛懷了身孕,臣妾實在害怕被人害了,到時候孩子保不住。”
深吸一口氣,謝雲霓眉頭皺了起來,柳夢茵的擔憂不無道理,皇宮裡無聲無息消失的孩子太多了。
“這樣,等你三個月胎坐穩了,朕再選個新人入宮如何?”
話說到這個份上,柳夢茵知道自己再拒絕,就是不識抬舉了,她點頭滿臉委屈的抱住了謝雲霓。
“茵姐姐,你如今有孕,不能再和朕親近,以免傷到孩子。”
說著,謝雲霓直接把柳夢茵扶正,然後嚴肅道:“以後咱們也要分開安寢。”
柳夢茵剛想撒嬌,就聽謝雲霓板著臉道:“茵姐姐,你比朕大三歲,應該比朕更懂事才是,莫要做小女兒的姿態,你已經是個孩子的母親了。”
委屈的淚水被儘數憋了回去,柳夢茵強顏歡笑道:“臣妾知道了。”
次日,孟文瑤再次進宮,她知道柳夢茵定是會為難她,因此,早早給謝雲舟報備了行程。
這次還是在禦花園見麵,柳夢茵站在主座上,趾高氣昂道:“雖然皇上還沒有給我位份,但是我已經懷了龍嗣,身子重,連皇上都說懷了孕的女人最金貴,不讓我行禮,想來今天我不給夫人行禮,夫人不會生氣的哦~”
剛懷上,身子就重了?
孟文瑤忍不住偷笑,不知道三個月期滿,這枚假孕丹自動流產的時候,柳夢茵會是一番怎樣的神情。
“柳小姐隨意就好,我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
孟文瑤的知書達理讓柳夢茵非常難受,明明鄒誌遠以前總是說孟文瑤粗鄙,怎麼現在一點都不生氣。
她扯了一下嘴角,語氣轉冷道:“雖然我還不是內命婦,但是我腹中畢竟是皇上的骨血,難道夫人要枉顧尊卑禮法,不給皇子行禮嗎?”
什麼?這柳夢茵是想折磨孟文瑤,想瘋了嗎?
吐出一口濁氣,孟文瑤冷笑道:“既然皇上說懷了孕的女人最金貴,連柳小姐一個沒有品階的人都可以免於行禮,那麼我一個有品階的外命婦,定然也可以免於行禮,想來皇上也不會怪罪的。”
“你又沒有懷孕,仗著什麼免禮?”
柳夢茵話說出口,就見孟文瑤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後知後覺道:“不可能,你不是還沒有和鄒世子圓房,哪裡能懷孕。”
“柳小姐久居深宮,怕是對文信侯府的情況不了解,自從大婚開始,夫君隻要有機會,就會和我親熱,為的就是早日生下嫡子呢,如今拖柳小姐的福,我已經懷孕一月有餘。”
“你,你撒謊!”柳夢茵不相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