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管家說施將軍有事求見,永平伯還愣了一下。
“哪個施將軍?”
“是孟侍郎的養子,現如今住在咱們隔壁街道,也是昨天成親的,今天過來估計是上門認親呢。”
睡夢中的芳慧郡主被吵醒,皺著眉頭道:“不過是孟侍郎的養子,這是看著妹妹成了咱們府上的少夫人,急著過來巴結呢,真是讓人惡心。”
永平伯一邊穿衣服,一邊笑道:“郡主興許是想差了,聽說這位少年將軍在北疆多年,立了不少軍功,是皇上特意召回京城的,比起我當年,他也是不差的。”
芳慧郡主不管朝廷這些事情,她隻覺得這幾十年,哪個武將都比不上永平伯的軍功大。
她嗤笑一聲:“管他是不是有真本事,這成親第二天,人家孟氏的嫡親哥哥都沒有上門呢,他一個不親的哥哥反倒上趕著過來,我就打心眼裡瞧他不起。”
“傳下去,今天就算了,以後這位施將軍再上門,一律說伯爺不在。”
說完,她又加了一句:“若是找公子,也說公子忙去了,不在家。”
“承望有什麼好忙的~”
說笑一句,永平伯已經穿戴好走了出去。
他一直以來都知道孟侍郎有個養子,小時候沒怎麼關注過,後來聽說屢立軍功時,這小子一直在北疆不得見。
如今聽說這樣的後起之秀,他心裡還是蠻欣賞的,尤其是沈承望文不成武不就,他有時候都羨慕孟侍郎,有這樣的養子。
正襟危坐在正廳裡,永平伯沈雄明拿起了三軍將領的氣勢,等著施南安上門。
不一會,管家領著一個人高馬大,器宇軒昂的男子走過來。
逆著陽光,永平伯也覺得此人氣勢驚人,倒真是個人中龍鳳的樣子。
待走的近些了,他總覺得施南安有些麵熟,仿佛在哪裡見過。
他本想著起身去迎接幾步的,但是想的太過認真,直到施南安和孟文瑤走到眼前,他才拉回思緒。
“在下施南安,攜妹孟文瑤見過永平伯。”
“孟文瑤?”
永平伯混亂的思緒瞬間清明,驚得差點站起來,不解道:“文瑤,你不在新房好好待著,跑這裡做什麼?”
孟文瑤上前,盈盈一拜:“見過伯爺,伯爺可能不知,昨天迎親的花轎通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出現了混亂,不巧兩個花轎在混亂中被人抬錯了,我昨晚被人抬進二哥的府上了。”
“什麼?!!”
這下永平伯終於驚訝的站了起來,他指著孟文瑤,又指著管家道:“這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大公子院子裡的人是誰,沒有人發現認錯了嗎?”
作為一手操持婚禮的管家,如今也是一身冷汗,他擦了擦腦門,結巴道:“大公子昨晚喝醉了,睡在了書房,沒有掀新娘子的蓋頭,所以大家才沒有發現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