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裡,莊嬤嬤扶著陳阡陌想回去,被陳彥青的人直接拖到了書房。
“跪下!”
這一聲厲吼下的莊嬤嬤差點癱軟在地,她在書房外急的團團轉,看到孟文瑤,立刻跪下:“夫人,求您進去幫公子說句話,好歹他也是您名義上的兒子,孩子做錯了事情,母親怎麼能袖手旁觀。”
這讓正打算看熱鬨的孟文瑤虎軀一震,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個孩子的母親,這會子作壁上觀是有點不好,不管真假進去裝模作樣的勸慰一番,也是她當家主母的一片慈母心腸。
她深吸一口氣道:“你們先在外麵等著,我進去勸勸。”
推門進去,在陳彥青開口之前,孟文瑤連忙道:“閣老消消氣,孩子小做錯事情很正常,您好好教她,這樣訓斥難免會嚇到他。”
這一句一個孩子的,讓陳阡陌聽起來後背生涼。
陳彥青本來想讓孟文瑤直接出去,但是聽到孟文瑤用孩子母親的身份勸說,覺得怎麼都要給孟文瑤留個麵子。
“他都多大了,哪裡還是個孩子,而且犯下如此大錯,他就是存心要氣死我!”
“閣老消消氣,消消氣。”
孟文瑤靠近陳彥青,輕輕的幫他順氣,不過這在陳彥青眼裡,與勾引無異,他瞪了孟文瑤一眼:“老實坐著,彆搗亂。”
被孟文瑤這一番插科打諢,陳彥青真就消氣了不少,他想想著一番錯綜複雜的糾纏,對陳阡陌很是無語。
“那許同甫既然救了你,你為何不告訴我,還擅自把他領到莊府去住?”
如今事情已經暴露,陳阡陌隻能實話實說。
“他救了兒子之後,兒子聽到他是外祖的弟子,又說要去拜祭外祖,我就順嘴讓他去莊府,沒想到他就同意了,至於父親這裡,我知道父親不喜歡與人結交,想著許世伯住幾天就走,這件事也不用勞煩父親特意去打一番交道。”
這樣處理,陳彥青也說不出什麼錯來,他本來也不喜歡和人打交道。
不過想到書畫的事情,他又氣不打一處來,怒道:“那書畫呢,好好的你怎麼送他書畫,還讓他去行賄。”
“沒有父親,你誤會了,是許大人說時常想念太傅和父親,苦於無法睹物思情,我這才送了兩幅書畫過去,絕對不是用來行賄的,許大人肯定也在好好保存,不會拿去行賄的。”
陳阡陌的解釋在陳彥青看來,十分的可笑,他要不是被吏部侍郎拉去看過那兩幅書畫,當真還以為陳阡陌說的是真的呢。
不過轉眼,他覺得陳阡陌可能說的是真的,隻是許同甫心思不正騙了陳阡陌,私自拿著書畫去行賄了。
他歎了一口氣道:“你還年幼,不知道人心險惡,那兩幅書畫已經被許同甫送給吏部侍郎了,我還親眼看見了。”
“啊?”
陳阡陌以為事情可以就這樣糊弄過去,沒想到在陳彥青眼裡,是毫無遮攔的撒謊。
他委屈道:“父親,這件事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