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母親,這種人不值得我留戀半分。”
麵上雖然若無其事,孟文瑤心裡還是替原主不值,十幾年的相知相識,竟然比不過人家十幾天的糾纏。
如果原主還在,現在大約已經哭暈過去了吧。
陳定北啊陳定北,你到底是移情彆戀,還是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原主呢?
鎮遠侯府裡,陳定北剛進家門,就被母親一頓訓斥。
“你腦子糊塗了,非要在京城打出一個浪蕩子的名聲才好是不是?”
“那簪子是能明目張膽送給明遠的嗎,你知道今天孟夫人和孟小姐怎麼想,滿京城的人在背後怎麼編排你?”
“娘不是攔著你追求自己喜歡的人,但是你好歹注意點,就算不想和孟家結親,也犯不著得罪孟家,你知道今天孟夫人是怎麼給我沒臉的嗎?”
說著,鎮遠侯夫人就委屈的哭了起來:“我養你這麼大,沒享過你一天的福,今天還因為你,被人當眾甩臉子,你怎麼如此不孝!”
當時在宮裡,簪子被明遠奪走的時候,陳定北就知道大事不好。
但是他又不能當場搶回來,隻能鵪鶉似的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期待大家不要關注這件事。
看母親這樣子,他知道有些事是躲不過去的。
“母親,我沒有送給她,是她自己搶過去的,我總不能在搶回來,那可是景王的妹妹,未來的長公主。”
“你還知道她是未來的長公主,你可知道,你要是娶了她,成了駙馬,我們鎮遠侯府手裡的兵權,到你這就結束了,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一聲洪亮的咆哮從門外傳來,鎮遠侯氣的直接往陳定北身上甩了一鞭子。
“咱們祖上都是手握幾十萬大軍的封疆大吏,到了為父這裡,皇上忌憚,如今隻能蝸居在京城,看一群慫蛋練兵,你倒好,生怕皇上不夠忌憚,還往明遠身邊湊,我看你是不把兵權弄丟,心裡不甘心是不是。”
說著,又是一鞭子甩了過去,剛還氣的恨不得打陳定北一頓的侯夫人,立刻跑過去護住陳定北,求饒道:“侯爺,這都是誤會,總有解決辦法的,您把孩子打壞了也不是事啊!”
看著護犢子的妻子,怯懦怕事的兒子,鎮遠侯橫掃千軍的氣勢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從來沒有的疲憊瞬間襲擊來。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兒子!”
這一句失望之語,不可謂不嚴重,陳定北再也不敢窩囊下去,忙跪著往前解釋。
“父親,我不喜歡明遠,也不是真的要送給她簪子,我靠近她隻是為了在景王世子那裡露下臉,要是能成為景王世子登基時的助力,將來靠著這份信任,景王世子或許會讓咱們陳家重新掌握北疆兵權,不用在京城受朝廷掣肘。”
“是啊,侯爺,定北說的也有道理,這孩子從小就不是糊塗的人,這件事情……”
侯夫人的維護之言還沒有說完,鎮遠侯就怒道:“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