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下人，你急什麼！”衛拂衣失了平靜，上前輕輕拍她的背，“蠢東西，還不快過來給她看看。”
“把人放了。”淩陌氣喘看向即將消失在視野的侍女，冷聲道，“不然我不治病。”
“你在威脅本王？用你自己的命威脅不覺得很可笑嗎？”衛拂衣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眉眼間都是戾氣。
淩陌抬眸看他，嘲諷笑了笑：“你既然救我了，就說明你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現在是你要我活，而我無所謂。”
無所謂？
“嗬，好一個無所謂。”深深看了她一眼，還是拗不過她，衛拂衣抬手示意，阿來得令出去讓他們放人。
太醫戰戰兢兢隔著帕子給淩陌把脈。
眉頭越發褶皺。
一股死寂在室內彌漫。
淩陌知道自己什麼情況。
不過是反噬導致壽命減少，反正這個世界結束她就要離開，壽元這種東西對她來說沒什麼用。
“這位姑娘不知受了什麼重傷，傷了心脈，五臟六腑也受了損傷……，怕是隻有十年好活了。”
“竟然還要活十年？”
“隻能活十年！！”
衛拂衣聽到她的話，滿眼深沉盯著她：“你的話什麼意思？”
“我問你才是，你就算想問靠我查到當年真相十年綽綽有餘，怕是到時候我沒了價值你馬上就會要了我的命，又在這裡假惺惺做給誰看。”淩陌貫穿人設，擺爛嘲諷。
太醫和侍女全都出去了。
衛拂衣拳頭緊握，看著她，她此刻臉色蒼白，遠沒有當初的生氣，看得人心口似乎窩著一團火，卻又發泄不出來。
“你不會隻活十年，你也彆想早死，本王不準！”
說完後，男人轉身離去。
留下滿頭霧水的淩陌。
“誰傷的你？”
墨一突然冒出來，他身上的血腥味還沒消散完。
淩陌歎息想罵人：“他就不能剛剛一起問完嗎？突然冒出來是想嚇死誰？”
“你現在還是階下囚。”
“哦，所以呢？”
“對王爺尊重點。”
淩陌此刻對原書中作者描寫的忠心耿耿第一次有了切實的體會。
“回答我，誰傷的你。”
“……賊老天。”
“賊老天是誰？”墨一腦中劃過了江湖中所有人的名字，賊老鼠、賊老頭倒是有，但是賊老天怎麼從未聽過，是他離開太久了？
但是看到眼前的少女挑眉，嘴角含笑指向窗外的天空後，墨一知道了賊老天是誰。
老天爺。
她怎麼不說是話本子裡的妖怪呢。
滿口胡話，倒是和她以往詭計多端的小動作的形象十分貼合。
墨一催促：“彆糊弄我，說實話。”
淩陌：我說了實話啊。
她不解：“你問這個做什麼？”
“……王爺想殺人。”
“為什麼？”
“因為有人傷了你。”
墨一跟人機似的，她問一句，他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