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卿身子並入鬱眠坐著的兩跨之間,半身像是樹懶一樣慵懶地掛鬱眠身上,五指壓在胸腔之上,感受著她的“走神”。
鬱眠可恥的咬住下唇,身軀習慣性地軟了,“師父,我要修煉…”
她這話說得相當勉強,似是欲拒還迎的托詞,聽起來可信度不高。
“嗯,為師可不曾打攪你修煉。”升卿幽幽的語氣轉變,帶上了點軟刀子的意味,“既能專心到忘了時辰,自然也能將為師一並忘了。”
“沒有…”鬱眠聽出了,升卿這是生自己氣了,因為她沒有按時回家。
可確實是一時忘了時辰,沉迷修煉又沒有錯處。
“…因為我最近符籙生疏,七品還未完全熟練,因此修習百道,中間費了些時間。”
“我明日一早還要去青竹山尋師伯鞏固一番,你…你莫鬨我好不好?”她沒有執筆的手輕輕拍上升卿後背,示意她下去,彆掛身上了。
升卿默然,一道天平的在心頭搖擺不定,一端是尋眠兒同床共枕,另一端是徒兒修行事宜。
她沉默近一息,終是有些無趣地從鬱眠肩頭起了身,目光透過夜色落在鬱眠那張紅透的正經麵目上。
分明身子軟的像是沸泉,怎得嘴巴如此硬?
雙手忽地轉為勾近脖頸,紅唇印了上去,銜住這近日慣愛說些不愛聽話語的嘴巴。
鬱眠本以為她要放過自己,不料被一口吻了上來,那吻帶著引誘的意味,並不深入,隻是輕輕貼著廝磨。
她眉頭一皺,側開腦袋,呼吸一窒後,有些咬牙切齒道:“師父,我…我要修煉。”
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意願。
先前鬱眠還說過教升卿如何像是凡人一般渴求一個人,她一早便是打著情愛的目的…如今想來,原是自己自作多情。
明著暗著試探過,升卿隻想要維持這樣的師徒關係。
她希望自己在外是她的徒兒,在內做她暗地裡見不得光的情人。
是,她是喜歡自己,隻是這種喜歡似乎帶了全然的控製和占有,天然的居高臨下。
像是…自己非她不可的施舍。
若是情愛,她如今的確非她不可,但並不是沒她不可!
“師父,讓我繪製完這些符籙可好?”她沒有語氣激烈的與對方爭執些什麼,那顯然是不明智的行為,與升卿交流,要保持著絕對的清醒與冷靜。
她還是…挺能講些道理的。
升卿原本帶了一絲情動的痕跡迅速褪去,麵色有些許憋悶,怎麼近日小抱枕變得如此愛修煉了?
正值秋分左右,所喜愛的小姑娘在懷,偏生吃不得,還吻不得了……
她有些不高興。
但徒兒好學難道自己還要強迫不讓?
修士的修為便是他們的生命,修煉本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升卿捏了一把她乖巧不再躲開的臉蛋,蛇尾一甩離開了鬱眠溫軟的懷抱。
房間門口響木門被飛快掀開後,再輕輕關起的聲音,嘶嘶的蛇鱗遊動聲音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