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顆圓滾的魂珠帶著淒厲痛苦的哀嚎,直直從天靈鑽了進去。
怨恨因果報,一報還一報。
這樣她就無法化為厲鬼害人,隻能纏著自己的冤親債主,直到對方和自己一樣消逝。
鬱眠鬆開手,座位上的王朗忽然感覺自己腦袋一冷,那股寒涼入骨的感覺好像籠罩在自己後腦勺上麵,惹得一陣神經痛,讓他瞬間抱頭朝著桌上砸去。
“王兄!怎麼了王兄!”
“頭…痛!”王朗瞬間開始打起滾來,將菜肴酒水傾灑一地,麵上原本人模狗樣的神態變得有些淫邪凶狠,目光朝著秋菊姑娘緊緊盯上。
毫不顧忌就要從桌子上爬過去,將人扯住。
原本典雅詩意的酒局頓時變得雞飛狗跳,三兩人上去阻攔對方,那花魁起身一退再退,瘋狂躲著。
鬱眠在一旁看著鬨劇,感覺差不多之後,施法停住他的失儀,等王朗好不容易緩過來之後,發現自己身旁一片混亂,手裡還拽著一縷秋菊身上的碎布條。
他有些驚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伸手掏進懷裡,裡麵是碎掉的炭紙。
不,他一定是遇邪了,師父!
師父救我!
他頓時扯起還沒鬆開的褲子,頭也不回跑出青樓,連夜想要去找自己的國師師父。
腦海裡,一道有些許熟悉的女聲響起,“王少爺~嗬嗬~還記得小女子嗎?”
“小女子被害的好慘呐~我要將你的腦子挖出來,心肝脾肺一塊塊切碎,看看究竟是不是黑的…”
“嗚嗚嗚嗚…你不知道,奴家有多愛你!”桃枝的聲音一聲一聲在頭皮上響起,指甲抓摩頭蓋骨的稀碎聲音響起,讓他感覺自己頭皮被撕扯開了。
他跑的飛快,甚至在夜裡甚至疾步如飛。
因為準備在清風閣過夜,他讓馬車明早來接自己,此刻一人雙腳,跌跌撞撞,貌若瘋癲的模樣,口中喃喃著救我救救我…
桃枝原本是他很喜歡的花魁,他玩的很開心,可是王朗沒想到她懷孕了,非但不打掉,居然還敢威脅自己娶她。
他怎麼可能娶一個風塵女子!
那日被父親臭罵一頓,本想來放鬆放鬆情緒,不成想遭了這樣的糟心事。
他一怒之下就將人玩死了,草草裹席子埋了,沒想到居然被她纏上了。
此刻他有些慌不擇路,跑著跑著就感覺周遭環境似乎沒有發生變化,怎麼走都是一樣的房屋道路,天上的明月直直投射下來。
他精神有些崩潰,恍惚跪下,看見麵前出現了一位麵若冠玉的白衣少年。
“是師父派你來救我的嗎?”他有些被驚恐嚇得失禁,褲腳滴答作響。
鬱眠有些嫌棄的退後半步,離魂扇出,將他魂魄扇出來,連帶著和頭顱長在一起的女人麵揪在手中,問了自己想要的問題之後給他塞了回去後離開。
他們自己的因果報應,自己解決。
得到想要的答案,鬱眠目光朝著皇城內看去,今晚月色正好。
適合再去一次皇宮瞧瞧……